返回第1章 狗子(1 / 2)血洒明末首页

刺耳的闹钟不断响起。“该上班了”林飞从被窝中探出手来关掉闹钟。挣扎着从床上爬起。

昨天加班太晚,睡眠不足的他起的很艰难。用凉水洗把脸,随便对付两口早饭。他将桌上的样品扫入包内,连带着塞了不少杂物,赶时间的他也没在意,背起包冲出家门。

作为一个打工仔,林飞每天过着两点一线的日子。他已经认命了。这种只有工作没有生活的日子,像一滩死水。

冲到地铁站,望眼欲穿的林飞不时看向地铁要来的方向。终于,地铁到站,车门打开,各种声音嘈杂着,林飞拼了老命,跟打橄榄球般挤上了地铁。

车厢晃动着,拥挤的像是个沙丁鱼罐头。在夹缝中,林飞低头看一眼时间,他有些焦躁。在心里祈求老天让这该死的地铁再快些。

到站,他飞奔出去,冲往公司。眼看打卡机就在眼前。幽幽的红光一闪,林飞感觉撞到了什么东西,像是一扇隐形的墙。

轰然间,一片白光闪过,将林飞卷入。在最后一刻,他在心中大喊“我tm再也不当社畜了!”

但是结束这一眼望到头的生活,又让他感到一丝解脱。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光色彩斑斓,愈来愈远,窒息的痛苦让他表情扭曲。他挥舞手臂想抓住什么。

宏大的世界如花海般绽放。包裹住了他。

……

自明神宗万历二十八年起,太阳黑子活动减少,气温急剧下降,进入小冰河时期。陕西各地轮番出现雹灾、旱灾、蝗灾。大灾过后又出现各种疫病。连年灾荒,灾以继灾。

明廷因辽东战事和供养宗室入不敷出,非但没有赈济陕西灾民,反而继续加征辽饷。

达官缙绅想方设法的漏税,穷苦大众则背负着最沉重的税赋劳役;朝堂中的衮衮诸公上下其手额外摊派;地方官行连坐法让农户代纳逃户的粮税,用严刑峻法追比钱粮;经办胥吏也趁机敲诈勒索。被压迫的百姓苦不堪言。一些地方甚至出现了人相食的惨剧。

天灾人祸之下,为了活命,百姓们被迫逃离了生养他们的家乡。

怒火不断地在人们心中酝酿。像是一片片积蓄的火种,只差一点星火即将引爆。

……

天启七年,陕西,西安府,同洲,澄城县

三月的天气仍然阴冷。焦黄色的土地处处干裂,连杂草都寥寥无几。远处乱石林立,仅有几棵干枯的树,树干都是光秃秃的。四周都是荒废的田地。

一片苍凉中,远处的地平线上走来一个孤单的身影。

“我tm快不行了,这到底是哪啊!”林飞踉跄着前行。此处没有道路,没有人烟。也没有任何他熟悉的现代设施。

自从被那个白光拉走,林飞被丢在在这个荒野中,已经三天了。

背包里所剩不多的食物早已吃光,只剩下公司样品和一些杂物。那样品是一些高产的原种。此时的林飞还不敢打公司样品的主意。再饿几天,他也就不会管什么公司不公司了,保命要紧。

饿,太饿了,前胸贴着后背,没有饿极过的林飞,从来没体会过这种感觉。此时要是有人给林飞扔一根骨头棒子,他绝逼啃的比狗还欢。

“这贼老天,想要我死,我偏要活。”他选定了一个方向,紧了紧手中的拐杖。一脚深,一脚浅的前行。寒风吹在他浮肿的脸庞上,几乎睁不开眼睛。极度的缺水,让他的嘴皮都干裂起来。

幸好他身体壮实皮糙耐造,以前当兵的底子还在。寒风和饥渴暂时还没要了他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