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到皇城近前,禁卫见是信王,纷纷弯腰行礼。
朱由检扫了一眼众人,迈步朝着皇城内走去。
对于皇城内的格局,他早就烂熟于心。
若非是群臣上书,他至今还住在宫里。
朱由检领着王承恩,一路来到乾清宫。
乾清宫门前守卫重重,来来往往巡逻的兵士不下十队!
朱由检见状微微皱了皱眉头,想起杨杰的话语,内心隐约升腾起一丝不安。
他迈步朝着乾清宫内走去,却被守卫拦了下来。
“信王,您不得进去,圣上身体抱恙……”
“滚!”
朱由检懒得跟他们废话,霸气开口。
众人见朱由检脸色不好,犹豫着要不要继续阻拦。
但还没做出反应,朱由检便已经领着王承恩走了进去。
走在乾清宫内,朱由检回想起小时候便是与朱由校在此地长大。
若非先皇早逝,大明也许是另一番光景……
“通报进去,信王朱由检求见圣上!”朱由检站在乾清宫殿门口道。
守门的太监互相看了看,谁都不愿意迈步进去禀报。
朱由检眉头一皱,面露不悦:“尔等这是何意?”
“信王,我等……”
“禀信王,圣上身体抱恙,无心接见!”
殿门前的两名太监还未说完,朱由检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公鸭嗓的声音。
朱由检回头看去,一名长相阴鹫的男子站在自己不远处。
“魏忠贤。”朱由检淡淡道。
“无心接见?本王是圣上胞弟,难道也无心接见么!”
朱由检眼眸一寒,盯着魏忠贤开口。
“信王误会了!”魏忠贤微微一笑,捏着嗓子开口:“这是圣上所传的口谕!”
“咱家也是奉命行事而已!”
“口谕?”朱由检冷笑:“既然是口谕,为何不见守门的两位太监开口?”
“而偏偏是你魏忠贤亲口说的。”
“信王此话可不能乱讲,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咱家可是要杀头的!”
魏忠贤望着守门的两位太监开口:“你二人方才为何不告诉信王口谕?”
“莫非是想陷害信王不成?”
守门的两位太监闻言,急忙下跪辩解:“信王殿下、总管,这、咱、奴才二人方才是忘了……”
“忘了?”魏忠贤看着门卫的禁军吩咐:“来人,把这二人拖下去!”
“竟然想陷害信王,简直罪该万死!”
门卫的侍卫闻言,当即涌入将两名太监拿下!
如此大的动静,乾清宫内竟然没有半分声响,安静的可怕。
朱由检心下一沉,内心的不安愈发浓重。
“信王殿下可还要进去?”魏忠贤满脸堆笑,眼光灼灼的盯着朱由检!
朱由检注意到魏忠贤的目光,眼中不自觉的闪过一抹阴冷。
顿了片刻后开口:“罢了,既然圣上留有口谕,待圣上身体好转再见不迟!”
说完,朱由检领着王承恩头也不会朝门口走去。
见朱由检离开,魏忠贤收敛起自己的笑意,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阴冷。
“都给咱听好了,圣上口谕,因身体抱恙,不便接待群臣,凡有觐见者,一律拦回!”
“胆有违令者,杀无赦!”
……
“信王,咱接下来去哪儿?”
王承恩跟在朱由检身后,小声询问。
“回府!”朱由检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頽丧。
若说方才他隐隐有一丝不安,那么此刻那丝不安已然成真。
圣上真的要大限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