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她才三十啊,怎么就去了呢?我命苦的小妹啊、、、、呜呜呜呜、、、、”
贾致软倒在王佳怀里哽咽哭泣不止:“我就知道破晓那阵南风不对劲儿,我就知道昨儿的梦也不对劲儿,那是我妹妹来跟我道别了呀、、、、小妹、、、你怎得这么命苦啊,连老母亲你都不要了吗?女儿你也不要了吗?小妹、、、呜呜呜、、、、”
贾致泪如雨下:“可怜姊妹四个,二姐去得早,如今连你也去了,你让老娘情何以堪啊?我还算计着,等明年开了春儿就去扬州看你呢,你怎得就这么去了呀、、、啊?”
“母亲、、、”
“夫人、、、、”
王子腾过来道:“夫人节哀,人都已经去了,再伤心也于事无补了,当下要紧的是过去看看你母亲,她老人家才是最伤心的,又上了年纪,恐大悲大哀伤了身子,如今在她身边的女儿,就你一个,你要振作起来,安抚老太太才是要紧的。”
王佳也道:“父亲说得不错,外祖母听到噩耗,当即就哭的快要晕过去了,瘫在榻上,谁的话也充耳不闻,嘴里只一直叫着四姨母的名字,母亲也该现在去看看外祖母才是正经。”
贾致闻言虽未答话,却已渐渐哭声小了,王佳赶紧喊来侍画和闲书进来,服侍母亲,擦拭面颊。
王子腾道:“你去备车马,我也陪你母亲过去看看吧。”
王佳道:“车马已经让人备下了,就等母亲了,我们爷俩骑马就行。”
王子腾看了他一眼:“回屋里穿个厚的,说不得今天就住在那边儿了。”
王佳应了一声,看着侍画和闲书服侍母亲整理妆容仪表,母亲如今也止住了哭泣。
他这便退了出去,一路小跑回到自己房里,随手拿了件雪褂子和一领银鼠皮大毛领子的斗篷,又匆匆跑到了余庆堂,正看到闲书侍画还有清棋都在,搀了母亲出来。
母亲也穿了一件银色斗篷,戴着雪帽。父亲则是传了一身黑狐皮大毛领斗篷。
“清棋,你和管家在家照看着,家里有什么事随时打发人去荣府找我,那边有什么需要,我也会打发人回来拿。”
王子腾如是吩咐,清棋乖巧的点头应是。
这当王子腾贾致王佳三人来到西角门儿小院,早有一辆马车备好,侍画闲书扶着贾致上了轿子,小厮便赶着车马出了院子,王佳和王子腾的马都在外边拴着,也一道取了马,父子俩翻身上马,在前开路,母亲贾致的车马跟在后边,最后还跟了四个小厮。
一行人冒着风雪,朝城西贾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