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山城,子爵府。
一名身着华贵的中年人,快步走在领主府的长廊之中。
周周围的佣人和侍卫见到,纷纷隔着老远就给他行礼。
而那人却是没有看到似的,只往着府中书房而去,刚刚推动书房大门,便着急着说道:
“父亲,最近稷山城来了不少看不透深浅的各地人士,可能要发生什么事,我们要不要……”
正说着,却在进来后看到一名陌生的年轻人和自己的子爵老父亲坐而论道。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稷山城子爵训斥道:
“今天可是有贵客莅临,你却被你这没出息的冲撞了,还不快给伯爵大人请罪。”
说着,竟又一改语气,躬身对一旁的年轻人道:
“伯爵大人,这是犬子,明明年纪不轻了,却还这般莽撞失礼,实在是抱歉了!”
说完,又对刚刚进来的中年人道:“你这冒失的,还不快给秦川郡伯爵赔礼!”
“伯~,伯爵!”那中年人心中一惊,看向青年的目光有些恍惚,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老子爵见此,心中暗骂其不争气,正准备开口训斥,却见青年摆了摆手,道:
“子爵阁下也不必动怒,想来是贵领地出了什么大事,才令世子着急要和你商议,如此说来,还是我不该再打扰才是!”
“诶~,伯爵大人这是哪里话!”老子爵连忙说道:
“就是天大的事情,也不及您屈尊降贵,赏脸来我们田家做客啊!”
言罢,老子爵又叹了口气,道:“还愣着干什么,这位可是西北省新晋的大贵族——秦川郡伯爵,一身实力惊人异常!
这样的阶级跃升,整个东煌地区可都是许久没有发生了,足以见证伯爵大人的经天纬地之才。
今日你愚夫顽石之辈能有运气得见,实乃三生有幸,还不快快拜见!”
“哦哦~”
这时中年男子也反应过来,立刻躬身对着比自己小一辈的青年,道:
“竟然是伯爵大人驾临,实在让家中蓬荜生辉。
我乃稷山城世子,田守。斗胆代表父亲,请大人能多留几日,让我和父亲能尽地主之谊!”
闻言,苏岩只“嘿嘿”一笑,道:“世子不必客气,今日不过是陪我一小女友重游故地,不久便走了。”
说着,苏岩竟是直接牵起来原本站在他身边的秦雪晴的纤细玉手,微微用力一拉,让她贴上了自己的身体!
闻言,田守以为这女子只是眼前伯爵的情人,并没有怎么在意,只是抬头一扫间,竟发现其精致的面貌似是有些似曾相识之感,不由心中泛起疑惑!
不料,下一刻那美艳少女竟是说出让其不容至信的话。
“老爷有心了,百忙之中还抽空带雪晴回老家一趟。虽然没多少美好回忆,但毕竟曾是我和母亲生活过的地方,倒也能稍稍睹物思人。”
“你是~,雪晴!”田守用震惊的眼光看向秦雪晴,磕磕巴巴道:
“你消失这么多年,都去哪里了,过的可好。”
“怎么,世子大人还会在乎我的去向吗!”
闻言,田守露出复杂和羞愧的神色,道:“当初你们母女确实受了委屈,可我也是无可奈何,你知道的,这个家我也做不得主!”
说着,田守的目光竟是瞟向了一旁的田恒子爵。
后者也是瞬间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知道这女子便是当初被自己无视的庶出孙女,也明白了为何今日会有一位大贵族亲自上门!
只是看秦雪晴如今的样子,竟是爬上了一位伯爵的床笫,还一副大受宠爱的样子,不然这位伯爵大人也不至于会为她大老远的特意来到齐鲁省!
又见自己儿子将自己卖的如此彻底,瞬间紧张的站起身来,道:
“哎呀呀~,我说怎么一见她就有一种亲近感,原来是雪晴孙女啊!
这所谓血浓于水的说法,可真是做不得假!
也是我们家雪晴有福气,能够有幸在伯爵大人身边伺候,这说起来,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
田恒连忙将自己和苏岩二人的关系拉进,却不料苏岩只是轻笑着用手指敲击着身边的茶几,并没有任何回应!
就在田家父子汗流浃背间,苏岩淡淡开口,道:
“关于雪晴曾经在这府上的待遇,本是贵府邸家事,我本没有立场说道什么!
可既然田恒子爵刚刚自己也说了,我们算是一家人,那我也不由得插上一嘴!
即便雪晴并非子爵府嫡孙女,但也是这货真价实的子爵府小姐,怎么也不应该受到当年那种对待。
以前,她在府中势单力孤,自是没有办法,但如今既然她叫我一声老爷,我自然也不能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