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2章 姓名(1 / 2)从九零年开始的医者仁心首页

见到他来了兴趣,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了,“离开酒馆之后,我和大脚板拼了老命才从源源不断的抢匪、流浪剑手、酒吧伙计、妓女、扒手底下存活了下来。发现我们的金家伙非常对城里人的胃口。”

“发现五纳特的黄油啤酒比五十加隆的葡萄酒好喝多了。”

“发现城里人都热情奔放、活力四射。”

“发现从酒吧斗殴里存活下来也其乐无穷。”

“嗯哼?每次斗殴都始于一个原因——是你那张不安分的脸。”

“不安分的脸”恬不知耻地笑了起来,“别装了,你发誓你没有在享受这些——甚至包括被揍?”

“那他妈的还用说?我爱霍格莫得脏兮兮的酒馆!我爱满是酒渍的地板!我爱摇摇晃晃的吊灯!我爱缺了角的杯子!我爱门口挂着的那面‘欢迎所有旅人进来喝一杯’的牌子!”

刘飞插嘴道:“恕我直言,阁下们,你们再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我相信城里所有酒馆的牌子上都会在‘欢迎所有旅人进来喝一杯’后面补充一句‘除非你是‘大脚板’和‘尖头叉子’。”

他们不满地嚷嚷了起来,然后笑了起来。

刘飞因为身份悬殊而戴着的严肃的面具被打破了,他发现自己也在微笑,西里斯对他扬起了酒杯,仿佛他们分享了同一个秘密,刘飞对他眨了眨眼。这一刻,他,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却成为了大脚板&尖头叉子坏小伙俱乐部的会员……

……这感觉还挺不错的。

詹姆说道:“瞧,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想要一个御剑士,我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天使,御剑士们都会爱上我的,不像大脚板,他一点都不招御剑士的喜欢。”

“滚开!”

“告诉你啊,月亮脸,”詹姆自然而然地给刘飞贯上了绰号,“上次大脚板还被一个漂亮的女御剑士泼了一脸酒呢。”

刘飞惊讶地抬头,“女御剑士?”多卡斯?

“是啊,兄弟……”詹姆凑近刘飞,“……偷偷告诉我大脚板对那姑娘干了什么?是撩了她裙子还是……嗷!”詹姆捂住了头,“你为什么打我啊?大脚板?”

“你让虫尾巴给我送信说你有麻烦,你是真有麻烦,还是找我们聊废话?”

詹姆突然叹了一口气,兴致勃勃的表情如同被扎破了般瘪了下来,他从“疯癫却快乐的波特”瞬间过渡成了“忧郁的波特”。

他瘫在了椅子上,随手拿起了扔在地上的百合花捻在手里。

“女人啊,真是个麻烦的东西。”

***

“就是这样?一个女巫师?她住在旅馆三楼的套房里,你父亲托付你陪她在城里散散心?”

“不是‘托付’,是‘命令’。据说她施展术法,让领地谷物收成加倍。她说要来看黑龙布兰登,她就成了我的责任。”詹姆说。

此时他们三人正在上通往三楼的楼梯,这个怪诞的组合——衣着华丽的贵公子和乞丐打扮的两人仿佛多年的好友般走在一起——引得旅人们频频回头。

“你父亲是在给你找约会对象么?想让你生个会巫术的继承人?”西里斯懒洋洋地说,一点都不为同伴的忧心忡忡所触动。

“不!诸神啊!约会?那可是法师啊!女法师!听说她们的爱宠是一只畸形的猫、喝蜥蜴熬成的汤,她们脸长得跟树根一样,有一双布满皱纹的死尸般的手,我说错一句话,她们就会把我变成癞蛤蟆,在炖锅里炖熟喂她的黑猫……”

詹姆哆嗦了一下,“她们甚至会和狗、狼媾和,满月时会去吸食婴儿的鲜血。”

三人已经站在了女法师套房的门口,但没人想去敲门。

“你从哪里听说的?”刘飞大吃一惊,他想起最近见过的一个叫约翰·康斯坦丁的人,他似乎是个法师,除了嘴巴贱一点,他其实和普通人没多少差别。

“一个游吟诗人唱的。”詹姆说。

“得了吧,尖头叉子,我了解你,你才不怕什么女法师呢,你只是害怕陪一个丑陋的女人逛街。”西里斯说,“相信我,魔鬼总是谆谆低语,真正的怪物有着漂亮的皮囊,比如冈特的汤姆·里德尔,残暴的巫师君主。”

“他难道不是你未来的岳父么?”

西里斯甩了甩手,仿佛想甩掉什么脏东西一样,“你还等什么?敲门啊!我们等的都快长出腮了!”

詹姆敲响了门,屋子里传来一阵响动,他任命地闭上了眼睛。

【树根一样的脸,布满皱纹的死尸般的手,喝婴儿血。】

门打开了,詹姆首先看见了一双绿色的眼睛,好似彩绘玻璃,那么的绿,甚至显得不真实。

眼睛的主人是詹姆见过的最美丽的姑娘。

莉莉·伊万斯微微一笑。

詹姆看着那笑容,关于邪恶女法师的那一路说法已经被他扔到了九霄云外,他脑子里只想着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你就是詹姆·波特吧?”莉莉笑着说,她对詹姆半鞠躬,开玩笑般的敬了个礼,詹姆觉得那声音细细绵绵,清晰却动听,每个元音都恰如其分各就各位——这是嫩绿色的声音,如抽芽的小草,绽开的花朵。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好听的声音?

“啊——呃——”这是詹姆唯一能做出的回应。

“你好,我是莉莉·伊凡斯。”

“啊——呃——”

莉莉的眼神无疑在说“他难道是个智障?”,她后退了几步,脚步轻盈,如同在跳舞,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减:“哦,真遗憾,一个年轻俊俏的贵族不得陪伴一个恐怖的女法师,那一定很痛苦,以至于太阳还未落山,他就得借酒消愁。”

醉鬼詹姆恨不得拿把刀就地结果了自己,或是拿鞋带勒死自己,他甚至开始认真考虑鞋带能受多少力了。但莉莉眼中没有责备,只要狡黠的笑意,显然她对此并不介意,只是觉得这一切挺有意思。

“进来吧,先生们。”莉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