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回宫之后,怒急攻心,直接瘫倒在床,连吐了两三口鲜血。
本以为此时已经将年家和索绰罗家捏在手里了,没想到竟然受了这么大的蒙骗。
她躺在床上,怒瞪着双目,吃力地对玛瑙姑姑说着:“去,去把,去把裕妃叫来,快!”
玛瑙姑姑立马派人去传了裕妃。
早已听说宫外之事的裕妃带着金贵人匆匆来到了永和宫,二人双双跪在太后窗前。
裕妃流着泪说着:“皇额娘,此事是我太过着急了,没想到竟然上了别人的当!”
听她这么说,金贵人怕裕妃将责任全部推在自己身上,立马叩头请着罪:“皇额娘,臣妾有罪,臣妾只顾着把听到的话传了过来,却未曾想过去判断她的真假,臣妾有罪!”
太后侧目怒瞪着金贵人,斥责道:“你倒是什么话都敢乱传,这么没谱的事情,竟然也敢拿来永和宫来说,我看你是闲宫里的日子太长了,想要去其他地方呆一呆。”
金贵人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解释着:“实在是年贵妃太过狡猾了,臣妾身边的人确确实实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的确是说要找人替嫁,只是没想到这只是他们布下的陷阱,等着咱们去踩。”
“咱们?”太后冷声质疑着,“你一个小小的贵人,在哀家面前竟然敢说咱们。你怕不是年钺宜身边儿的人,故意来捉弄哀家的吧?”
金贵人继续勐磕着头,可怜巴巴地说着:“皇额娘明鉴,臣妾是真心实意想要投靠的,绝没有半点儿虚情假意。年贵妃已经恨我入骨,怎么可能与我有什么勾结呢?还请皇额娘相信臣妾!”
裕妃也在一旁斜眼看着她,她自然知道太后是一定不会怪罪于她的,顶多不过斥责一两句罢了。
看着金贵人苦苦请罪的样子,她开口说道:“罢了罢了,你那副可怜样子在这里没人稀罕看,你就别再装腔作势的给皇额娘添堵了。”
金贵人立马合上了嘴巴,端端正正地跪在一边。
太后挪开了眼睛,澹澹地对玛瑙姑姑说着:“掌嘴吧!”
此事当然不是由玛瑙姑姑亲自动手,后面的两个小宫女得了玛瑙姑姑的示意立马走上前来。一个人死死地按着金贵人,另一个人则是拿出了厚厚的木片出来。
金贵人见状,立即求饶:“皇额娘,皇额娘放过我吧,我一定会努力提供更多有用信息的,皇额娘!”
“闭嘴!”裕妃冷漠中带有一丝狠厉地说着。
金贵人第一次在裕妃脸上看见这样的神情,她愣住了,本以为裕妃和太后都是两个慈悲的佛教徒,没想到一个比一个会变脸。
她不敢再继续说话了,因为她知道,说再多也没用。
宫女拿着木块狠狠地向她脸上扇去,一下又一下,响亮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永和宫。
金贵人痛苦地叫着,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已经到了无法忍耐的地步。
她忍不住祈求着:“皇额娘,您饶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太后并不看她,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如果她再发出一点儿声音,直接拖出去杖毙,罪名,就劳烦裕妃好好想一想吧!”
金贵人瞬间愣住了,杖毙?对呀,她的命是多么的轻贱,就算她今天被杖毙了,也没有人可以替她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