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有切身体会?”
“我外甥,凶彪认识不?”
“凶彪是你外甥?”
“亲外甥!”
虽然梁友和凶彪并不是一个团伙的人,但凶彪的名字自然听说过。
“你外甥怎么知道我和野猪沟的事情有关?”
“他自然有他的门路,我只是想了解野猪沟到底是不是真的邪性,如果真的邪性这条路我就不修了,我这人也挺迷信的,不打听清楚心里就不踏实,他们给了我一条黄鹤楼烟,我不抽这个,借花献佛送给梁兄弟你了。”
吴鹏飞从兜子里拿出了一条黄鹤楼信天游推到梁友面前。
这让梁友有些受宠若惊。
原来吴鹏飞问得是这个,既然凶彪是吴鹏飞的外甥,吴鹏飞还请自己吃了顿饭,还给了条烟。
这已经算是天大的面子了,他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唉!这事儿怎么说呢?说出来大多数人压根就不会信,野猪沟这地方以前是没听说过出过什么邪性事情的,但我们那天晚上就遇到了邪性事儿,而且还不是一个人遇到的,几乎所有的人都遇到了。”
吴鹏飞的眼睛瞪大了起来:“快说说,都有什么邪性事儿。”
“我自己亲身经历的有后脖颈被吹凉风,拽裤子,脚下被下绊子,我声明一下,绝对不是什么幻象,是真实的。”
吴鹏飞突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
“别人呢?”
“别人?有人被抽了裤腰带,有人被揪了耳朵摸了脸,还有被脖颈里灌凉水的,不过倒是没有伤人的事情发生,好像有人搞恶作剧一样,我们最后是真的连滚带爬地离开野猪沟的,要不是车停在道边,我估计车胎都得被放气,那天晚上我经历的和同去的人经历的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了。”
吴鹏飞本来是想信的,但是梁友这么一说他又有些半信半疑。
这也太邪乎点了吧!
既然野猪沟里这么邪乎,他是肯定不会在这里凑热闹的。
吴鹏飞马上就决定明天就撤离,这活儿他干不了。
当然撤离的理由不能说野猪沟太邪乎,而要说有人捣乱受不了。
他就是走也得扣那小子一脑袋尿和屎不可。
吴鹏飞这货办事儿也是挺利落的,午饭后立刻就往上面打电话表明了自己的意思,说野猪沟这里的活儿他干不了,有人天天跟他捣乱。
上面管理修路的部门和他都是多年打交道的关系,既然吴鹏飞不干这条路了,也就同意了,准备派别的人来干。
修路大小也算个工程,能干起工程的人谁都不是傻瓜,和吴鹏飞也都认识或熟悉。
有人就问吴鹏飞为什么不干了。
和吴鹏飞关系较好的他就会告诉对方野猪沟这里曾经犯邪。
和他关系一般的他就告诉对方野猪沟里的主人太操蛋,不好糊弄,干也没太大意思。
他这么一解释,坏了!谁都不接这个活儿。
这下唐城交通运输主管部门傻眼了,平时打破脑袋谁也不让的工程怎么就没人看了呢?
从吴鹏飞撤离野猪沟到没人接手,前前后后也是过了三四天。
白芒也纳闷了,怎么没人来修路了?难道被自己搅合黄了?
自己这叫搅合吗?他又不是无理取闹。
他就到村里去找潘振林,就问这路还有没有人修了,如果没人接手让上面把钱拨下来,他自己找人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