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彪回城过了一天,给吴鹏飞打来一个电话。
“二舅!那个姓白的小子我打听了,怎么说呢,那小子有些不太好惹,炮台笑哥的人受刘志邀请曾经晚上去过野猪沟,去了近二十号人,但遇到了一些怪事儿,那些人基本上是屁滚尿流回来的。”
“遇到怪事儿?啥怪事儿?”
“就是说不清楚,解释不了的事情,笑哥那边的人没细说,反正听邪乎的,野猪沟的路如果不行,你就放手给别人修吧。”
别的事情吴鹏飞倒是没怎么在乎,大不了他按标准修路,无非挣点辛苦钱。
但是邪乎这个东西引起他注意了。
“那你能不能给找一个亲身经历过那天晚上事情的人,我想和他聊聊,如果真的邪乎我就撤了。”
他准备找一个那晚有亲身经历的人聊聊,如果真的有邪乎的事情发生,那么此地就不可久留了。
“我给你安排一下。”
又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凶彪打来了电话:“二舅!那天晚上带路的是白塘镇本地一个叫梁友的人,你想办法和他联系联系。”
“好嘞!我找梁友聊聊。”
作为一个工头请一个混子吃顿饭,这一点不违和。
当天中午,梁友就有些晕头涨脑地走进了白塘镇最好的站前饭店。
他和吴鹏飞并不熟悉,弄不明白这个修路的工头请他吃饭干什么。
不过他也没怯场,不吃白不吃,就算是请他办事儿,能办就办,办不了就推。
事情办不办先吃它一顿再说。
两人见面先是一番皮笑肉不笑地寒暄,显得十分虚情假意。
然后就是递烟倒酒。
“不知道吴哥找我有什么事情?”一杯酒两口菜下肚,梁友就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虽然饭是吃定了,但起码要弄明白这顿饭是为了什么吃的。
干杯不也得有个由头吗!
“梁兄弟!是这么回事儿,我现在包下了野猪沟那条路。”
“那恭喜吴老板发财。”
“发啥财呀!从我接下这个活儿就没顺当过。”
“为啥呀?”
“总有人找别扭呗。”
“你是说白芒?”
“你认识白芒?”
“我家就在野猪沟西边那个村子住,我认识他不很正常吗。”
“原来你就是野猪沟边上的。”
“白芒那小子找你麻烦了?”
吴鹏飞点头:“你说这小子怎么样?”
“虽然我在野猪沟边上住,但和他不太熟,他原来就是野猪沟边上柏杨村的,后来他家搬到我们村相邻的南岭村杨房队去了,以前我和他没什么交集。”
“梁兄弟!是这样的,有人告诉我野猪沟这个地方犯邪,说你有切身体会,我想了解一下。”
一听这话梁友立刻警惕起来。
野猪沟那晚发生的事情现在已经成了他的忌讳,平时他从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