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下山去吧。”你既然是大鹏鸟，呆不得金丝笼，那也没人勉强。

……

“真是笨。好了，好了，别哭了。”莫衣水轻轻拍着齐刃的后背，后者先前被吓唬得不轻，“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哭到岔了气。

只是偷偷溜出去玩而已，哪能就把一个刚刚踏入修行的小孩子扔下山去，稍微教训一下罢了。

修行世界处处险恶，这孩子笨得叫人担心。

“饿了吧，”莫衣水袖子一扫，满桌的的残羹剩饭消失不见。“这些我下了药，你等一下。”

热气腾腾的面条。

“你一边吃，一边听我说。”莫衣水递过筷子，一边道：“我说叫你下山也不完全是吓你，你那个挂名的师父不见踪影，你的修行也就只能照着功法——无论如何都是你自己的事，我们都帮不上忙。倒不如你自己出去看看玩玩，指不定哪天碰上什么机缘或者碰见你那不知道野哪去了的师父，总比天天在我旁边强，我修行里有一段修水，说不定真的会锈。”

“那我可以在山上多待两天么？”明明山虽然不大，但是有好些地方，齐刃都还没有好好看过。

“说你笨呐。”莫衣水没好气地，“就你现在的本事，下山用不着多久就会被妖精抓去煮了吃。”

莫衣水没说笑，刚刚灵感还未元基的小修家出门是最危险的。于本事上说，这一境修家除了能感应天地灵元外，与凡人并无区别。于肉质上说，小修家身带灵光，被天地灵元好生腌制过的肉！有道是吃啥补啥，同行属的小修家自古是妖精眼里最最鲜美的那一类。

“等你元基…嗯…正觉之后，再下山吧。”莫衣水略一思忖，把齐刃下山的期限再往后延了一境。这么笨的脑袋瓜，实在让人难以放心。

第二境元基，齐刃沾了行属纯透的光，大概只需要几个月的功夫。而第三境正觉则是一层古怪境，破镜时间长短不一，快的燃香可破，慢的终老难成。

“至多七个月，到时不管你能否正觉，都得下山去。”莫衣水收走碗筷，水光流转，放回厨房时碗筷已然洁净。

“这柄剑太好了，你下山需得换一柄。你喜欢什么样式的？”

匹夫怀璧的道理。

“这样的好吗？”莫衣水指了指那柄好剑。

犹豫片刻，齐刃诚实地摇头。

“那这样的呢？”莫衣水从厨房回来的时候带了那把帮助齐刃把握住灵感的菜刀。

“也不是。”没来由地、不合常理地，齐刃觉得菜刀比宝剑更顺眼一些。

“哦，我晓得了。”莫衣水拍拍手，一副恍然大悟，而后伸手在石桌上勾画。

一柄长刀。

“是这样么？”

齐刃点头、疑惑。

“你师父也是用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