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对!”
这话引来不少人附和,接着他们一同向沈老示意,仰头将手里的酒干完。沈老看着他们颇为感慨,自己老了,为国家战不了多久了,但他很是欣慰,有人能在他之后接过这大旗,让北黎的旗帜不倒。
激动道,“好,好!北黎有你们,陛下便也可放心了,这此大概也是老夫最后一次战场,这日后北黎的安危还得靠你们啊!”
沈老想来最会鼓舞人心,这话说完时候众人心里暖意浓浓,仿佛正如看见了自己领兵打仗的模样,异常兴奋和激动。
刀疤默默退到一旁离开,回了自己所在的营帐,打算收拾东西离开,他把那杯酒坛换了,给沈老的酒里他根本没下那药粉。
他打包了包袱,有人推帐门进来,便是那让太监派来监视他的人,在军中化名李威,李威一脸得意,下打量他一番:“药下了?做的不错!”
李威长得白净,一双狐狸眼透着几分阴险狡诈,人又瘦又高挑,张和实在想不通为何这样以后一个人在军中竟没有人发现异常,他神色平静,也不管李威如何说,径自绕开他,朝帐外走去。
李威脸色一僵,被人这般忽视他有些不爽,却又看见了张和身的包袱眸色一沉,“站住,你收拾东西要去哪啊?”
他不再似刚才那般笑面虎,面色沉下来,狐狸眼李透着几分危险气息,语气极为寒冽带着几分威胁。
张和脚步一顿,并未回头,只是冷淡的回应道:“我任务已完成,待在这里难道要等他们查出来,让我死?”
李威被抢得一愣,继而又冷笑一声,“看不出来你还是这般念旧的人,你走了,这一大功要给谁呢?你放心,沈绪的死没人会查的出来,就是可惜……”
他故意一顿,张和听出他还有话没说完,回过身来,眯着眼看他:“可惜?可惜什么?”
“可惜沈绪戎马一生,到最后竟没死在敌人手里,而是死在了自己信任的部将手里,你说他泉下有知会不会恨透了你!”李威一耸肩,走前来,讥讽到,那嘴角的轻蔑之意落在张和眼里异常扎眼。
张和握在深入的手紧握成拳,颤抖不已。半晌,他忽而一笑,那笑带着释然带着几分英勇,“是啊,不过,你说错了一件事?”
“什么?”李威笑意一僵,侧眼看他。
张和嘴角带笑,疾步前在李威反应过来之时揽过他脖子,从袖子里掉出一把匕首刺进李威身体,又是连捅几刀。期间李威想要挣扎,却因为太瘦不是张和的对手被其死死按住,直到确认他无力反驳的时候,张和这才松手凑近李威耳前,低声道:“可惜,今晚该死的人不是沈老而是你!”
他说完,退后几乎,李威失去支撑,踉跄着退后几步,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指着他:“你?”
张和低眸在怀里拿出药包在他面前一晃,眼神淡定,在看到药包后,李威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张和去了匕首在李威身将血迹擦拭干净,又将张和的尸体拖到床下掩盖好这才出了帐子,带着二十来人的小部队兵分两路离开。
他们正出了帐子,碰到了巡逻队,巡逻队觉出不对刚要前查看他们,却听的一真号角声,这是战声。巡逻的士兵也来不及查看他们,喊着他们赶紧收拾准备进军了。
他们一边低头哈腰答应,一边看着他们离开,这才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走至边阳某一处的山顶,确认部队发现他们跑来,追来已来不及时一行人这才停下。
张和站在山顶,看眺望着山脚,心中愁绪万千,不知战况如何,也不知沈老如何,但他这一走便成了彻彻底底的逃兵,还是掌握着秘密的逃犯。
他杀了李威,知道朝中有人对付沈老,他此后的人生里都不能名正言顺了,但他不后悔,他没害死沈老,起码还为他除掉了身边的祸患。
他记得他从前问过沈老,他将来如果做错事了怎么办,沈老义正言辞的笑笑,摇头道:“你不会,张和。即便做错事,我相信那也并非你的意愿。”
张和想着,他放下东西,在山顶处跪下,双手交叠朝战场的方向拜下,“沈老,张和对不起您,您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