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势汹汹的朝楼上走,每一步迈的都很重,看着关着的房门,她祈祷陆渊已经醒了而且还没走。
她在赌,赌景正宸不是不见黄河不死心的人。
她有意的放慢了脚步,看着越来越近的房门心跳也逐渐快了起来。
就在她把手放在门把手上,扭动的时候景正宸出声了,“我不为难你,懿懿,我只求你能在华国好好生活,保护好自己。”
薄懿松了口气,立马转身放轻了脚步离开,嘴上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毛病,“嗯。”
“懿懿,我会努力变成能保护你的人,我一定会的,能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一定会是我。”
薄懿还想杠几句,景正宸却主动挂断了电话。
薄懿停住了脚步,看看客厅再看看房门,踌躇几番这番回主卧。
她还是要睡觉的。
再次扭动门把手,薄懿先是开了一个小缝,探头探脑的往房间里面探寻,窗帘是拉上的,床头柜的小灯开着,陆渊还在床上保持着她离开前的姿势。
薄懿点了点头,看来他睡觉也很老实。
“陆渊?老公?”她小声喊了喊,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动静。
看来睡觉跟她一样沉。
薄懿眉头舒展的轻吐了口气,也没开灯去了衣帽间,快速的找了睡衣就钻进了浴室。
触碰到热水时她的疲惫才慢慢被淋浴冲刷掉,神经也慢慢放松下来,仰着头接受细密的水柱喷洒在脸上,透不过气的感觉。
浴室内暖光四溢,卧房内略显昏暗,陆渊躺在床上,一双狭眸漠然的掀了掀。
——
薄懿洗完澡出来,头上蒙着毛巾擦头发,凭着记忆力走到了床边,悄悄的坐下,丝毫没注意一旁的人已经醒了。
“唉……”薄懿有些怅然的叹了口气,擦个头还要小心翼翼的,真憋屈。
她捂着胸口又吐了几口气,头也昏沉沉的,这次的酒喝的太多了,身子发软,四肢无力,好像只要一闭上眼就会坠入无尽的深渊。
薄懿只当时自己酒喝太凶了,经过洗澡之后就催发了,现在她浑身酸软只想躺在床上,把毛巾包在头上就倒在了床上。
丝毫没注意身旁的陆渊正在看着她,薄懿没盖被子,整个人是压在被子上的,陆渊只要稍微翻个身就能感受到一阵拉扯感。
“去把头发吹干再睡。”陆渊说。
回应他的只有空气,安静的灯光。
陆渊又喊了一声,薄懿还是一动未动,陆渊推了推她,俯身过去闻到了强烈的酒气,神色倏地一沉,拍了拍她的脸,薄懿就歪了过去,毫无生命力般。
她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