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陆渊低声咒骂了一句,掀开被子把她盖住,去试她的体温。
陆渊没有停留的拨打了电话,漠然的嗓音命令意味十足,“华宜园,一名二十三岁女性醉酒后洗澡晕倒,十五分钟,不来就死。”
他命令极简,但狠厉的让人心肝为之一颤。
他没给电话那头人的反应机会,“啪”的就挂断了电话,把手机紧紧攥在手里,如果有面镜子,他才能知道自己脸上出现了紧张的神色。
他在网上搜索了很多解决办法,吩咐佣人把糖类食品端来,还有温水等,可迟迟没有敢给薄懿吃。
他不是医学专业的,生怕出了任何意外。
十五分钟后。
一辆超跑在院子里来了个高难度的漂移,车刚停稳就出现了一位身穿睡衣的男子,捞起医药箱顶着鸡窝头匆匆赶去,踏进主卧的瞬间手里的计时器响了。
他长舒了口气,陆渊也闻声回头,沉声命令:“把她治好。”
褚正清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深呼吸,就像是久旱快要干死的鱼儿,瞬间被放进了水里。
褚正清走了几步,幽怨的瞟了他几眼,走过去查看薄懿的情况,刚想要把听诊器放在她胸口,后脖颈就没由来一阵凉意。
“你看什么看?”褚正清鄙夷的瞥了陆渊几眼,“你这挂名老婆我可不稀罕!”
还以为是什么人那么大本事让陆渊这么挂心,原来是他隐婚小妻子。
褚正清收回了听诊器,把手搭在薄懿的手腕脉搏上探了探,片刻后说道:“低血糖了,没什么大问题,以后喝酒后不要泡澡洗澡,要等酒醒之后才行。”
闻言,站着的男人周身的阴霾之气更加的肃冷阴戾,岑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邃眸中是深不见底的古潭,平静无波的目光落在大床上的女孩面上。
褚正清来回的打量,“这些东西你给她喂进去啊?你都知道为什么还叫我过来?”
陆渊没理会,漠然的吩咐佣人:“把巧克力融化,给少夫人喂进去。”
“是。”佣人恭敬的回答。
褚正清跟陆渊看着佣人给薄懿喂东西,嘴角时不时还会往外溢出,每当巧克力喂不进去被吐出来时,陆渊的眉头就是一紧。
旁边的褚正清清晰的察觉到,摩挲着听诊器,犹疑的问:“你爱上她了?”
陆渊眼底的担心和不安尽在这瞬间收回,立马消散不见,讳莫如深的看向了褚正清。
“我就是问问,你们结婚那么久还没发生关系,有点好奇而已。”褚正清连忙为自己辩解。
“不过还真是稀罕啊!”褚正清眯了眯含笑的桃花眼,“你一个只关心利益的人,这么十万火急把我叫过来诊治一个小病人,这可是头一次。”
最后的话褚正清话语咬的很认真,明知道陆渊喜怒不形于色,还是故作高深的审视着陆渊。
在陆渊看来,褚正清笑的眼睛跟薄懿略微有些相似,眼神也微不可查的深了深。
“你话太密了。”陆渊淡声道。
褚正清那双桃花眼一怔,人也一个激灵,凑上去问:“你默认了?”
“薄懿是陆家主母,自然不会有所亏待。”陆渊说。
“是吗?仅仅是因为她的身份?”她的身份不还是陆渊给的,说来说去,八成就是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