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高定西装地站在门廊下,神颜的五官,隔着一副净透的无边框眼镜,清绝的眉眼好似洞察了一切,又好似忽而兴起,玩味地将她细细打量。
那眼神点到之处,激起了一阵阵激灵,金洛心虚地感到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被他给看穿了。
俩人小时候见过,隔了这么些年,再次遇见也就是混个脸熟而已。
季家人不好惹。
放眼整个颐城,没有哪个豪门世家可以与季家比肩,姓季的个个人中龙凤,从政的跻身高位,从商的叱咤风云,即便是投身科研搞文艺的孙辈,也都混出了响当当的名头。
偏偏找上她的,又是最不能得罪的季家老爷的老来子。
“季先生找我何事?”
“金小姐做了什么亏心事,心知肚明,你怎么报复金熹禾我不管,”季聿临上前两步,居高地审视着她,“但你扯了季家下水,就别想将自己摘个干净。”
金洛穿了身黑丝绒古董裙,无风的仲夏夜里,裸露的一字锁骨感受到了阵阵寒意。
“证据呢?”
“我说是你就是你,要什么证据。”
那不可一世的嚣张,带着一手遮天的张狂,威逼之下,要的就是她的妥协。
不管她承认与否,他说她有罪,她就是有罪。
金洛上挑了眼色,“季先生想怎样?”
季聿临低低地落了声道:“我只袒护自己人。”
这话半遮半挑,拉近的距离陡然升起了暧昧。
金洛恍惚间扯了笑,戏谑地问他,“季先生的意思,是让我成为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