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
季廷匆促地走过来,急声说着,“熹禾出事了,爷爷让我唤你过去。”
他走到近前,意外地看见了金洛,神情立马冷了下来,“姐姐也在,正好一起进去,有些事还得当面向你问个清楚。”
“妹夫这话就见外了,熹禾出了事,我怎么能不去看她。”
金洛不怕被他们怀疑,反正金熹禾出事,不管事出何因,最后都会怪罪到她头上。
她一进到正厅,金熹禾便抬起泪水涟涟的眸子,委屈地哭诉着,“姐姐为什么要害我?”
一句话让她成为了众矢之的。
她迎着那道恨意的目光,声冷地问道:“什么意思?”
金熹禾的泪水汹涌地落了下来,“我将钥匙给了姐姐,除了你,没人进得了我的房间,不是你,那是谁动过我的礼服?”
以季老爷子为首的在座所有人,全都朝她看了过来。
金洛凉凉地掀起了眼皮,“酒店走廊上有监控,我有没有进入你的房间,一查便知。”
季聿临出声叫来了管家,管家如实回道:“我看了所有监控,没人进过放礼服的房间。”
金洛拿起桌上那条细带长裙,再次挑起了事端,“细带系的是活结,才会在转圈时松下来,哪有什么人动过手脚。”
她进而讥讽道:“金熹禾,谁知道这活结是不是你系的。”
金熹禾愤然地红了眼,“我为什么要给细带系活结?”
金洛看她的眼神别有一番深意,“你不止有一条吊带长裙,这条系了活结的细带裙,谁知道是不是你为了所谓的情趣,打算在季廷面前跳舞时穿的?”
金熹禾摇着头,眼泪断线地落下来,那楚楚惹人怜的模样,看得季廷心里紧缩地难受,他愤恨道:“小叔的房间就在熹禾隔壁,通过小叔房里的阳台,照样可以进到熹禾的屋里,小叔,下午你在房里么?”
金洛的脸上不见一丝慌乱,她借由季聿临的房间阳台进到金熹禾屋里时,根本没见到人。
“我坐在书架后面看书,一整个下午都没出去。”
季聿临拿起一壶开水,给老爷子沏了一盏茶香四溢的碧螺春。
金洛在他“善意”的提醒下,意识到他透过书架缝隙,看着她先后两次偷溜进房里,而他全程默不作声,权当在看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