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在打什么鬼主意?见江笑书脸上露出笑容,向羽风不由得心里嘀咕。
可一想到自己武功对江笑书呈全面碾压之势,向羽风便又将心中的疑虑放了回去。
“准备好了?”向羽风喊道。
“开始吧,”江笑书说毕,向羽风身影顿时消失,不出意外,下一刻江笑书屁股又要挨上重重一脚。
直到江笑书说了后面半句话:
“黑袍客。”这三个字就似有巨大的魔力,那只脚都已碰上了他的衣衫,却硬生生停住:
“什么?”江笑书转过身,盯住向羽风:
“我说的是秦麟在苗疆安排的人,黑袍客先生,向羽风。”向羽风皱起眉:
“江小子,你疯了?”江笑书摇摇头,自顾自说了起来:
“在来之前,秦麟就给了我线索,说那些异士被绑的线索直指苗疆,我当时就隐隐觉得,苗疆内部一定有秦麟的人,可一直不知道是你还是朱煜锦……”
“朱煜锦既然是三清逆党,所以我就顺理成章成了这个人?”向羽风接过话茬,随后笑着摇头:
“真是儿戏。”
“人们常说童言无忌,既然你说儿戏,难道是被我说中了?”江笑书嘻嘻一笑。
向羽风抽了口旱烟,瞪他一眼:
“瞎扯。”江笑书不以为意:
“那就再听我扯两句好啦——朱煜锦或向羽风,他们俩可能都不是秦麟中人,但黑袍客,却一定是的。”
“你说的黑袍客到底是什么?”向羽风越发不解。江笑书道:
“从苗王墓刚刚逃脱之时,我从朱家院落爬出,那时秦苗两军已经打了起来……”那时,恰好是阿康等五百前锋中了埋伏,被大秦重骑冲得四分五裂之时。
在山坡上,江笑书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发起满腹:
“他娘的,打成这样,连只苍蝇都飞不过去,我该怎么去见周礼津?”
“小子。”一道声音骤然在背后响起,把江笑书吓了一激灵:
“谁!”扭过头,却见到了一个怪人——浑身裹在黑袍中,声音怪异沉闷,口音奇特。
江笑书立刻明白了对方的身份,躬身一礼:
“原来是黑袍客先生。”
“你认得我?”
“不认识……但我们都来自同一个组织,在做同样的事,不是么?”
“哼,你倒机灵得紧。”
“前辈有话对江某说?”黑袍客不说话,只递过来了一份文书。江笑书接过文书,看了几眼便震惊抬头:
“这!”
“苗疆百年前的真相,对一众死者伤势的判断……这些东西,你也许用得上。”江笑书郑重一礼:
“谢先生赐教。”
“去做你该做的事情。”黑袍客说罢,便转身离去。
“前辈,”江笑书连忙叫住他,随后朝下方战场一指:
“下方大战如火如荼,江某难以穿越,先生可有什么指点么?”黑袍客依旧冷淡:
“那是你的事情。”
“别啊,”江笑书嘿嘿一笑:
“您老古道热肠,肯定有法子的。”
“好厚的脸皮。”
“嘿嘿,过奖过奖。”
“护好耳朵。”江笑书立刻依言照做。下一刻,江笑书便觉得自己腾空而起,身边景象呈难以想象的速度疯狂倒退,草木、山石、民兵、铁骑、军队……每一样东西都如走马灯一般,不断变换,再度回过神来时,自己已到了秦军中军,身边还放着一个点好了穴道的亲兵……
“那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快的跑马灯了,”江笑书感叹道:
“便是十匹千里马加起来,也比不上黑袍客半分……这是我唯一一次见到黑袍客,可是却有不少关于他的发现——秦麟中人、面冷心热、轻功天下无双……而向伯你的轻身路数,与那黑袍客似乎如出一辙。”
“且不说这黑袍客是不是你瞎编的,就算真有这个人,难道就凭你这小子狗屁不通的眼光加上两句胡说八道,就能断定我是黑袍客么?”向羽风摇摇头,似乎觉得江笑书在异想天开。
江笑书眯起眼,回忆道:
“那一晚,依灵见到了被盛于烬杀死的假阿远,险些产生误会,那是黑袍客第一次出场,他告知了依灵真相,随后便点晕带走了依灵……但依灵再度醒来,却发现自己全无异状的躺在家中,一度怀疑自己是做了噩梦。”
“这能说明什么?”向羽风反问,随后咂咂嘴:
“依灵,依灵……你小子叫得倒是亲热。”
“说明黑袍客很在乎依灵,不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
“我家女儿天生招人怜爱,这又有什么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