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万一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沈翊之所以闭关,就是在制作回还丹。
如今出来,想必是药已经做好。
“我答应你的事情,什么时候食言过。”
戏谑说完,沈翊神色一凛,“什么时候开始?”
雪千御抿了一口手中的红糖桂花糕,“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
沈翊轻嗤一声,眼底划过一丝复杂。
“行,反正命是你的,你说了算。”
“追云,带人守好主院,一只苍蝇也不要放进来!”
“是!”
“嘶……”
林非晚给秦逸治疗完,收回最后一根银针时,突然浑身一颤,心口莫名疼痛起来。
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在拿着锥子在她心上凿洞。
“怎么了晚晚?”
秦逸刚要转身就被摁住。
“我没事,就是不小心,针扎到手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厨房看看药熬好了没有。”
林非晚借故抽身,走到无人处,捂着心口,放肆地大口呼吸。
奇怪,明明脉象没问题,怎么会这样。
还好,孩子没有什么异常。
给自己解毒的事要抓紧了。
身体稍微好受些,她腾出一只手,轻抚小腹。
已经过去好些天,也不知道丁香那边有没有消息。
“呼。”
痛感过去,她深呼一口气,回去路上正好碰到端着药的子画。
“药给我,你去如来客栈找一趟丁香,问问北雪国是否有消息传来,等等,再顺便打听一下最近北雪国京城有没有
什么特别的事。”
她离开这么久,不知道雪千御……
随即自嘲地摇了摇头,自己在想什么。
雪千御想必正美人在怀,温香软玉。
往日种种闪现在脑海中,胸口又是一阵锥心的疼。
当药碗端到秦逸跟前时,她都没注意,自己的脸色过分苍白。
秦逸蹙眉,“晚晚,你是不是不舒服?”
她摇摇头,“我没事,可能是刚才治疗消耗了太多精力,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待人离开,秦逸唤来暗卫,知晓林非晚方才同子画交谈过。
吩咐暗卫让子画回来的第一时间过来找他。
半个时辰后,子画将所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秦逸。
“可恶!”
温柔和煦的面孔愤怒难挡。
亏他当初还想把林非晚交给雪千御,没想到雪千御竟然是个负心汉!
晚晚离开不仅没派人寻找,还要纳妾。
深呼几口气缓和好情绪,秦逸继续道:“本殿听你的意思,晚晚一直在等北雪国那边传什么消息?”
“是。”
秦逸蹙眉,看来晚晚有什么事瞒着他。
“殿下,雪千御要纳妾这件事还用告诉晚侧妃吗?”
看到殿下发如此大的脾气,子画心里是有些懵的。
印象中殿下和雪千御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
“她迟早要知道,长痛不如短痛,去回禀吧。”
“是。”
子画一头雾水地离开,将方才之事又重复了一遍。
“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忠勇侯嫡女,确实般配。”
林非晚喃喃着,目光看向北方,“可说了什么时辰完婚?”
子画摇摇头,“没有,只说是等钦天监择吉日,不过纳妾与娶妻不同,如果雪千御不打算大操大办,也可能人都进府了,外界还不知晓。”
“是呀,所谓的赐婚,不过是个流程罢了。”
林非晚苦笑一声,二人恐怕早就暗度陈仓了。
可笑当初她还傻傻地打算相信对方。
不过林浅雪也是说到做到,真的甘心给雪千御做妾。
“呵呵……”
她突然莫名地想笑,只是笑着笑着,眼泪便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这边心痛难当,殊不知雪千御也并不好过。
“撑住!”
沈翊拔出最后一根银针。
霎时间,以心脏为,无数似夹杂着烈焰的热浪涌向四肢百骸。
从里到外,将雪千御的皮肤烫成红色。
他咬牙忍着,直到所有皮肤悉数变红。
“就是现在。”
沈翊打开荷包,立时一股异香充斥鼻尖。
“呕!”
胃里翻江倒海。
一阵干呕后,身上的滚烫竟慢慢消退。
半个时辰后。
他已然恢复到了毒发之前的样子。
沈翊惊喜地拉过手臂查看脉象。
“神了,竟然真能压制毒发,我回去就把香丸做上个几百颗。”
说着,他顺手从桌上拿起一块红糖桂花糕放入口中。
糕点入口即化,却……
沈翊狭眸微眯,对外吩咐道:“去将做糕点的人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