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传旨太监和禁军们也跑到了宫中。
“你们亲眼看见御王妃得了天花?”
“回太后,奴才们的的确确亲眼所见,不敢言谎。”
太后威严地脸上喜怒难辨,扫了眼跪在地上地余氏母女,“既如此,哀家也不好强行把人叫进宫来,这样吧,先下旨意,那林非晚还敢抗旨不成,你说呢,皇帝?”
事情已经闹开,只能顺水推舟。
更何况,他巴不得雪千御抗旨。
“母后所言甚是,儿臣这就下旨,余氏,这样的处置你可满意?”
余清韵还沉浸在林非晚得了天花地消息中。
幸得林浅雪晃了晃她,这才回过神。
“母亲,该谢恩了。”
“哦,哦。”
“臣妇余氏谢皇上、太后恩典。”
二人前脚回到忠勇侯府,传旨太监后脚便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忠勇侯嫡女林浅雪温良敦厚、贤惠大方,太后与朕甚悦,特许为御王侧妃,着钦天监择良辰完婚,钦此。”
“臣女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浅雪激动地接过圣旨。
终于,终于她是雪千御名正言顺地女人了。
“啪!”
一声脆响传出。
在场地人无不震惊,瞪大了眼珠子看向浑身颤抖的林轩。
林浅雪更是愣在原地,直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才反应过来。
愤怒质问:“林轩,你干什么!”
余清韵也上来护着女儿,“轩儿,雪儿是你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林轩被气笑了,早知现在,他才不要来当什么世子。
“母亲,是不是现在您心里只有林浅雪一个女儿,您还记不记得,御王是晚姐姐的夫君?”
余清韵被问得哑口,脸上闪过一抹愧疚:“我……我当然知道,可是雪儿和御王已经……”
“那是她自己不要脸,去勾引御王……”
“住口!你心里只有晚儿,雪儿也是你姐姐,不许你这样污蔑她。”
“我污蔑?”林轩冷笑着后退两步,“母亲,总有一天,你会为今日的决定后悔的。”
甩袖直奔大门。
“你去哪?”
“我去御王府看阿姐。”
“等等,我跟你……算了,你去吧,记得替我向晚儿问好。”
“嗯。”
林轩敷衍了声,骑马扬尘而去。
林浅雪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对余清韵福了福身,“母亲,我也告退了。”
“走吧,走吧。”
余清韵摆摆手,她也想静静。
回到婉园,林浅雪吩咐珍珠在院外守着,自己戴上帷帽从后门出府。
刚走到一半,就看到熟悉的身影。
“林小姐,我家小姐在此等候多时了。”
上了马车,看到赵婷婷悠闲地靠在软垫上扇着风,林浅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直接将帷帽摘了扔到一旁。
“你不是说林非晚不在王府吗?”
赵婷婷余光瞥了她一眼,唇角含笑道:“林小姐别急,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敢保证,王府里那个人不是林非晚。”
林浅雪也不傻,狐疑道:“为什么你如此肯定,还是说你知道她到底在哪?”
赵婷婷这时才睁眼看她,冷笑道:“林小姐若是不信,我们的交易大可取消。”
林浅雪握紧了手,“我没说不信,就是心里没底
。”
“这个简单。”
赵婷婷靠过来,递过去一个纸包,“你亲自去看看不就行了。”
“这是什么?”
“听闻林小姐会医术,想来定是知道见血封喉这种毒,此毒无色无味,饮下后半个时辰才发作,但若是沾到伤口,片刻就会毒发,林小姐若是不放心,便将那人……”
余下的话尽在不言中。
林浅雪咬牙:“好。”
与此同时。
“烧了!”
“啊?”
追云捧着圣旨,一脸懵。
“怎么烧,还要本王亲自教你?”
“不是,主子这真的好吗?这毕竟是圣旨,万一被……”
“嗯?”
一股寒意袭来,追云止住声。
“属下马上去,马上去。”
脚步声渐远,雪千御深呼一口气,从桌上拿起一块红糖桂花糕。
“我心里真的只有你一个人,为什么你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左手狠狠攥紧,握着糕点的右手却小心得不能再小心,仿佛手里捏着的不是糕点,而是一块稀世珍宝。z.br>
“你就算要抗旨,也不是这么个抗法,这不是明摆着给别人当活靶子吗?”
沈翊风尘仆仆地走进来,将截回来的圣旨往桌上一放。
在门外时刚好看到追云在烧圣旨,他吃惊但不意外。
这确实是雪千御能干出来的事。
只是这样一来,恐怕就落了别人的算计。
烧毁圣旨,乃是大不敬。
正好给了别人治罪的理由。
雪千御冷哼一声,没接他的茬。
“试验的事可以进行了?”
他上次与沈翊商定,用水银之法诱发自己毒发,然后再用催呕的方式,试试看能不能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