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蓝色葫芦很给力地吸走了返程路上露过脸的所有鬼魂，并且在入口前收取最后一只鬼魂时宋朝听见了那一声熟悉的叫声并认定这就是第一只上他身的鬼。

还好这些鬼都进了葫芦，宋朝塞上原装的葫芦塞子，披着袈裟游出了洞穴。

小和尚见他出来，低声诵了句佛号，随后便一言不发地护送他回了水夜寺。

李相杭早就消失了，满身鸡肉香味的水夜见他脸色不好，先拍了他一巴掌，一缕温热从接触的地方窜进身体，迅速流经各处，最后剩下一点点进了小腹。

“在下面被鬼上身了几次？”水夜瞟了一眼他手上提着的战利品。

“三次。”

“感觉如何。”

“不好。”宋朝磨了磨牙。

“能具体谈谈吗？”

“感觉就是死掉了，没有意识，没有知觉，只能感受到浑身冰凉。”

水夜点了点头：“还不错，都是预期的表现。”

他站在原地思量片刻，又问道：“那现在呢？有什么感觉？”

“饿。”宋朝想了想：“还困。”

“精气损耗严重，很正常，你自己回去调理一下，看你的状况最多一天就能修养好。”水夜没有在意，接着问道：“水鸟寺祖师，至少是尸骨，你见过吗？”

“见到了，一开始还是完整的，后来碎掉了。”

“这是他的袈裟？”水夜对着宋朝手上的袈裟努了努嘴。

“大概是，我不是很确定，因为这东西和那具骷髅不在同一个地方。”

“有兴趣出售吗？”

宋朝摇了摇头。

水夜想了想，没有放弃：“有你们仙通的平台公证，你……”

“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小和尚一脸认真地插嘴并皮了一把。

水夜：“……”

然而宋朝仍然摇了摇头，他有自己的打算。

水夜显得颇为无奈地点了点头，遗憾道：“以后多来这里坐坐，我需要你的反馈来完善饲鬼的法门。”

不出片刻，他又补充道：“我会支付报酬。”

宋朝恍然，看起来水夜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饲鬼”上。

一个不为宝物所动的修道者，一定是一个大有可为之人。

宋朝一口答应下来便含着避水珠出了水，然后一手提着葫芦一手攥着袈裟一路狂奔回寝室，一开门果然看见陈求仙在书桌上对着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发呆，两眼无神生无可恋。

打开的wps文档，录入了一句“纠缠态量子密钥分配的安全性问题”

宋朝突然理解陈求仙的痛苦，所以根本就不提这个话题，反手一把将袈裟扔了过去。

“快付钱。”

然而宋朝是不知道陈求仙对这东西有多厌恶，小胖子刚接到手里就干脆直接把袈裟扔了回来。

“不要。”

尴尬的气氛再次在空旷的寝室内蔓延。

突然，陈求仙的电脑响了一声：“叮！”

“您收到一条新的私信，请查收。”

“亲爱的师父：把袈裟买下来【图：狼牙棒】”

陈求仙：“……行吧我买，多少钱？”

“十杯奶茶。”宋朝伸出了五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