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李相杭托着腮坐在一边，水夜油腻地站在另一边。

宋朝点点头，纵身一跃，一百二十斤的标准身材灵活地在水中翻了个边，双手高举肌肉发力，指尖直插中心，快准狠精准入洞。

留在洞外的水夜和李相杭等了片刻，见洞穴没了动静便联袂回了水夜寺，并揭了一个仙通速递SSR级快递员的牌子点了一份某基全家桶宅急送。

十分钟后小和尚捧着全家桶送到斋房，在浓郁的香味中风尘仆仆地离开了水夜寺，来到洞穴旁边苦哈哈地蹲下，开始了漫长而枯燥的等待。

……

洞穴里没有光，但是光幕有光。

在完全黑暗的环境里，宋朝第一次发现了光幕的角标。

“天行制造。”

于是宋朝突然有一种天行比远远强过另外两家的感觉，仙通的员工辅助器都是天行制作的，那隐藏的门店，传送装置不要说八成也是天行制造，仙通是这样仙达又怎么样呢？应该差不多吧。

另一个制药公司，有生产线就要有科技上场，普通的机器要说能胜任修真界的工作宋朝是不信的……

那就肯定又是天行出马了。

借着光幕的微芒照亮的路，宋朝小心翼翼地前行着，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暗流呼啸……

等等，水里哪来的风声？

宋朝悚然一惊，突然感觉身体仿佛被万斤石锁压上，凄厉的尖啸声从脑海深处传来。

“啊——”

然而这一声厉叫让宋朝听出了鬼的性别，这是头雄性鬼……

于是宋朝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土拨鼠的叫声，气氛瞬间破碎。

鬼：“……”

不行不行，集中精神。

刚刚回过神来，宋朝就发觉脑壳剧痛，好比有人把脑髓取出来搅搅成一团加点醋再放回去，然后以脑壳为碗生吃起来。

宋朝有一种玄妙的感受，那是空洞和充实混杂在一起的感觉，提醒着他生命力的流逝。

危机感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宋朝赶紧定了定神，掐住印诀默念口诀，连续念了两遍也没见有什么反应，然后宋朝又念了第三遍……

还是没有反应。

虚弱从身体深处侵袭而来，到现在纵是宋朝也稍微有些急了，不是说用这个功法在下面如鱼得水的吗？怎么现在手脚冰凉了？

不用说也知道有至少一条鬼趴在他脑壳上**气啊，等阳气被吸光会变成女人吗？

宋朝一点也不期待。

为回应他的不期待，鬼没一会就吸空了他的精气，留下面色铁青的尸体留在原地，后来游荡过来的鬼魂对他的身体视若无睹。

宋朝此刻保持在一个尤为奇异的状态，意识在似醒非醒之间，生命力在似有似无中徘徊，仿佛远在天边的剧痛只剩下隐隐约约，混沌中只有反复吟唱的“饲鬼”不知疲倦地发声。

“以身饲鬼，去阳存阴，极阴返生，两仪相巡。月末乌啼，寒往暑来，死处生之，负阴抱阳。乾坤一元，阴阳相倚，二气交感，化生万物。”

……

水下洞穴最开始引起水鸟寺注意的原因就是不定时冒出的鬼魂，或者说水鸟寺在此立寺的原因就在于这个洞穴。

水鸟寺祖师来自少林，他的名字已不可考，已知的信息是水鸟祖师于隋唐少林遭难之时携部分典籍离寺，至吴越避难后在钱塘发现并撰取太阴之气，于是在此立寺镇压太阴之气的源头。

早在刚来的时候，宋朝就听水夜讲过这些背景知识，但其中最为致命的是水鸟祖师坐化于此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