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跟过高,期间站得有些累了,顾迎清偷偷将身体重量靠在程越生身上,他也很快会意,手扶上她的腰,看似亲密虚揽,但给了她一些支撑。
送走一拨人,好不容易清净下来,顾迎清拉着程越生耳语:“找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去坐一坐,脚都站痛了……”
程越生带着她准备去后面的花园。
没走几步,顾迎清觉得不对劲,周围的人声出现短暂的“消音”,清晰的音乐在这刻显得诡异。
随后,犹如夏夜暴雨之前,过境的飓风搅动密枝乱叶,一片混乱的簌簌声,就似此时人群中的低语。
顾迎清转身,隔着大半个宴会厅,视线穿过如云的衣香鬓影,望见了闪亮登场的那一位。
那人一身金色高定长裙,步态摇曳,走动间裙身呈现出流光溢彩的质地,如瀑卷发,红唇很是吸睛,以及看见顾迎清时,那副嚣张慵懒的神情中流露出的怒恨,都让顾迎清再熟悉不过。
她肤色比从前深了些,也丰满了些,此时像极了登场复仇的母狮。
顾迎清不知不觉松开了程越生,不由自主地缓缓上前一步,冷冷同来人对视。
她不禁好奇,沈纾纭怎么还敢想初次见面时那样看着她?
用那种全世界都对不起她的眼神,仿佛她是夺夫仇人。
沈纾纭目光没离开过顾迎清。
她从侍者的托盘里拿了杯香槟,捏着细长的杯子,踩着高傲的步伐,目不斜视地走到顾迎清面前。
沈纾纭将顾迎清从头到脚扫了一眼,然后眼一瞥,嗔向程越生:“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她踱近一步,将头凑到这对男女中间,“阿生,谢谢你保护我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