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喜欢在海上漂,送你回去怎么样?”
程越生很是烦她,警惕着沈纾纭手中的酒,在她凑上前的瞬间,立刻将顾迎清往自己身后藏。
沈纾纭注意到他的动作,死死捏紧了手中的香槟杯,憎恨几乎溢出眼角。
沈家的仇,她的仇,赵南川的仇……
她手腕刚动,旁边传来一把听起来矫揉造作的女声:“沈小姐。”
沈纾纭瞪了眼程越生和她背后的女人,朝来人处瞥了眼,并不作声,甚至不悦地拧了下眉。
楼问见对方并不友善,也只是假客气,“你好,我是楼问。”
沈纾纭昨晚从王致徐和邱慈雯那里,已知晓了这些日子来南江发生的许多事,包括这个楼问和程越生相亲的事。
痴心妄想。
还是个废物。
这么久了也没能收拾掉那姓顾的。
沈纾纭没拿正眼瞧楼问,“楼小姐认识我?”
楼问意味深长地笑笑:“沈小姐名声在外。”
她顿了下,余光瞧向程顾二人,又说:“从前听说过生哥对沈小姐一往情深,为博佳人一笑,费尽心思,可惜十年无果,不知道是沈小姐心有所属,还是二位没有缘分,才给了后来之人机会?”
沈纾纭冷笑一声,“甜点始终充当不了正餐。”
三个女人一台戏,但顾迎清好面子,最不喜欢在公开场合上演女女为争男争的戏码。
她静静立在程越生身后,一瞬不瞬地盯着沈纾纭,冷静沉默得出奇。
程越生打断这两人没用的废话,提醒沈纾纭:“你在这里跟无关紧要的人废什么话,不准备见见邓叔?”
他如果现在还能从没感觉的异性的爱慕,和为他争风吃醋的行为中获得优越感,那他多少有点毛病。
沈纾纭属于在外面憋久了,脑子有了点问题,蹬鼻子上脸。
楼问实在不知趣,一次两次打发了还行,屡屡纠缠只让人觉得厌烦。
楼问听到“无关紧要的人”,不免感到心凉和受挫。
沈纾纭倒是才想起来此行目的,看了眼奇奇怪怪的顾迎清,心想还是正事要紧,跟程越生的账,还有顾迎清的账,总有时间好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