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寻思着,不屑的撇了一眼一脸堆笑,看似精明的摊主,一挥手,冲那二个手下指挥道:“带过去。”挥手所指,真是那个僻静的小胡同。
二人心领神会,押着摊主向那小胡同走去。那群正在装车的下属,见这边有了变故,也都纷纷停下了手,等待老大下一步的指令,省的一会儿还得一件件的往下搬,怪麻烦的。
蚊子虽小也是肉哇,领头大汉心里虽瞧不起这个摆野摊的摊主,可是画风一转,还是沿着摊主所指的方向去了,他到底想看看这个摊主能拿出什么好出来。
其实他心里也想了,自己带着那么一队人手出来,忙活半天拉一车这破桌子,破凳子,破碗回去干嘛呀,衙门里后院这些个破烂都快堆成小山了,真没地儿再放了。
不过这些不重要,罚回款来才是要紧的,把这人押回去,审来审去的,最终的结果不就还是个罚款放人吗。
可是往往这类人,根本交不起罚款,更甭指望他家里会来人交钱领人,他家里巴不得每天少个人张嘴吃饭呢,关进牢里,有吃有喝的,还有地方睡觉,比哪都强。
返而自己带着这帮兄弟,忙里忙外的折腾半天,落不着一点好处不说,还会被其他几组人马嘲笑,那才叫丢人呢。
所以领着手下,押着这摊主,径直来到那僻静的小胡同里。
刚一进胡同,大汉就听到身后啊啊二声凄惨的叫声,他立刻听出是自己二个手下的声音,顿觉不妙。
这大汉不愧是九经历练的团队首领,一听得惊叫,马心知有变,随即不敢托大,心里也估摸自己那二个废物手下已经被人干翻了。
所以他也不敢盲目出手,只是先求个自保,纵身向前前跳去,半空中扭转身躯,手中木棍直立,先护住自己的面门,同时左手抵住棍子中间,稳稳的来个怀中抱月,争取到瞬间聚目观瞧。
只见那位刚刚还猥琐的向自己献媚的野馄饨摊的摊主,此时已经挣脱了那二位扭着他胳膊的收下,伸手在怀里掏着什么。
再看那二位,二个人,四条胳膊,都在那嘀哩当啷的挂着,二人脸均是一副,震惊后的痛苦,夹杂着恐惧,还有质疑的复杂表情。唯一没有的是求救,看来他们知道,眼前的头领救不了他们。根本不是人家的个儿。
头领顾不得解读那二位的表情,分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嘴就喊救兵。
“来呀,有反抗。”
来呀二个字刚发出声,后面有反抗三个字还没喊出声,就被人给塞住了嘴,被活生生的塞回了嘴里。
没错,是塞住的,而且是被自己左手的拳头塞住的。
惊惧之余这才发现那摊主不知怎么一下,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而且是几乎脸贴着脸了。
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紧扣,捏住了了自己手中棍子的顶部,把自己怀中抱月式,握着棍子棍柄的左手,狠狠的顶进自己的嘴里。
门牙被手背隔的生疼,手背被门呀咬的刺骨钻心,下巴被涨的几乎脱臼,脖子被挤的紧挨着背后的墙壁。
二只眼睛惊的瞳孔要散,不可置信的盯着摊主手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摊主另一只手里,已经摆出了一个的腰牌,那可是慧聆司的腰牌,而且是慧聆司五品腰牌,
中间一个大大的田字。
耳朵里传来一个含威带怒的声音,震的他是两耳嗡嗡作响,双腿发软,心脏扑腾扑腾的乱跳。
“慧聆司办案,闲杂人等一律避让,阻挠者,格杀勿论。”
饶是见多识广,八面玲珑的城役行动组的大组长,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吓得他是心神欲碎,肝胆具裂。想说点什么解释下现在的尴尬,可也只能是干张嘴发不出声来。
慧聆司,执掌大梁城36街坊的安全保卫职责,隶属于大梁总捕衙门,而又区别于大梁总捕衙门,也区别于宁缺勿滥的铁甲近卫军,每每办案,必是涉及大梁安危的大案重案,不是抓捕敌国细作,就是捣毁叛逆者的巢穴。
凭他们的腰牌,可以随时调动大梁城所有衙门口的人员,而且不得有误,谁敢耽误了他们的案子,最轻的丢官,随时都有可能掉脑袋。
而且就算脑袋掉了,你都不知道因为什么,没有人会给你解释,更不会有人出来安抚你,因为慧聆司要办的案子,都是绝密,不得外泄。
慧聆司人员共分5个品级,最低的是一品,可随时调动官衙捕快,任何官衣,只要见到手持腰牌的人,都要绝对服从他的命令,听从来人的一切调遣,还不能问为什么。任务结束后,所调遣的一切人员也不能探听案子的任何细节,只当没发生过,否则会被撤职查办,直至失踪。
所以大梁城所有大大小大的官衣,对这个腰牌都是唯恐蔽之不急,个个谈虎色变。
而慧聆司最高的五品腰牌,放眼大梁城,只有慧聆司掌司大人田野边的小草田大人随身佩戴,而且是绝无仅有的一位,绝对不是他这种品阶的城役小组长轻易能见得着的。
就算是他们总队的老大,城役衙门的掌司大人,也跟人家说不话呀。今天怎么就让自己给赶了呢,这不倒霉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