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候雨星有些被激怒了,霍地一下站起来,一副要和严子昂拼命的样子。
“怎么?候雨星,你敢!放肆!老子只不过是让你小子认祖归宗罢了。怎么,还不领情?”严子昂噌地一下,火了。
“候雨星!你TM的没良心。除了老子,这个世界上谁还能告诉你这些?你娘,可能吗?你小子一辈子也别想知道这么多!你要是不信,你现在就可以回家,问问你那个骚娘去!”严子昂指着候雨星骂道。
“老板,我会查清楚的!”候雨星甩下一句话,就气呼呼的走了。
回到家,候雨星正好撞着了老爹平四推着小三轮,带着电刨床要出去。他是要出门去给邻家的三脱子家去做木活。
“哦,雨星,你终于肯回家来了?太好了,我一会儿干完活就给你去镇子里的,给你买些好吃的去,咱们晚上喝点小酒,好好地唠唠嗑。”木匠平四,一见到候雨星今天居然回家来了,高兴坏了。
其实,对于老妈含辛茹苦的岁月,候雨星也不是一无所知的。他从乡邻们的嘴里面,或多或少地,也知道了老妈改嫁过多次的一些情况。
可是,候雨星这个人就是死要面子,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丢人败兴的一般,在村里面抬不起头。之后,他干脆自己在村后租了一个瓦房子,一个人单独住了。
这几年,老妈一直村东村西的跑着,含泪地照顾他。可是,候雨星很少和平四说过话。甚至,自从他知道了那些年老一辈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后,居然就再也没有叫过平四一声的爹。
“哦,不用!我回来只是有点事情。”候雨星看都没看平四一眼,头也不回地径直进了屋。
平四有些心灰意冷,嘴角抽动了几下,还是推着三轮车出来了。
出了院子,平四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他悄悄地关上了院门,就躲在了一边,偷偷地听着屋子里面发生的情况。
不一会儿,屋子里真的传来了老婆低微的哭泣声。平四一只手托着三轮车,泪不住地流出来,心如刀绞一般。他已经猜到了屋子里发生的事情。
邻里之间,如果关系处理不好,就真的就应了那句老话:乡邻们的嘴,杀人的武器!
不是危言耸听的话。农村妇女的嘴,有的时候,真的像一台永不停止的机器,能容的下世间万物;还有的时候,真的像一把利剑,杀人能刀上不粘血!
活在南丹山坳里的乡邻们,关系就像篱笆相互牵手的瓜藤,藤蔓绕着篱笆,彼此紧紧地交缠。关系处的好,就是相互扶持,友谊深厚;关系处不好,就是杀人的刀。
候雨星家就很不幸,平四对乡亲们平时都是一副少言寡语的样子,为了生计,他对乡里乡亲的也很刻薄。
平四干木活,有一条准则:从来就是一只手刚做完木活,另一只手就马上要钱。他也没办法啊,平时都养活着一大家子的人,不这样刻薄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