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宗教往往伴随着愚昧的宗教仪式,琐罗亚斯德教也不例外,2500年前的某天、在某个村庄,信徒们将某个人定义为安哥拉曼纽、世界全部的恶,然后抱着余者皆善、净化世界的美好愿景将之烧死献祭。”
“在那一刻,在信徒们的认知里,作为祭品的人类个体即世界全部之恶,即邪灵安哥拉曼纽。在次圣杯战争中被召唤的从者安哥拉曼纽,就是这样的存在——”
“身为人类为‘拯救世界’而死,让他符合了成为英灵的条件,被赋予的作为邪神的性质,则让吸收了他灵核的圣杯被此世之恶所污染。所以,现在的圣杯是被那种程度的邪恶污染了的圣杯,它会以最恶毒的逻辑去解读、反馈愿望。”
李必达大致说明了一下圣杯的情况后,不忘打个比方,“譬如许下成为世界最强的人,这样的愿望,它实现欲望的手段可能并非给予许愿之人力量,而是杀死全世界所有比许愿之人强的人……”
索拉皱着眉头,这庞大的信息量,消化起来当然有不小难度。
“也就是说即便愿望成真,也会被附加违背初衷的恶果么……”
对圣杯大失所望的同时,索拉不免否定起了李必达言论的真实性,毕竟李必达的言论不成立,圣杯就还有可能是万能的许愿机,“你是怎么知道这些……辛秘的?”
李必达不急不缓给出了一个索拉无法求证的理由,“因为我也是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
“索拉。”
李必达郑重的看向怀里的女人。
他之所以给索拉解释这么多,自然不是闲着没事干,“我想获得肉身留在这个时代的愿望,可以通过不直接向圣杯许愿的方式达成,但前提是能抵抗等同此世全部之恶的恶意侵蚀,你持有的令咒多少帮得些忙,我需要你的帮助……”
…
…
另一边。
从环城快速到城市道路,伴随着机械野兽的咆哮,骑着雅马哈一骑绝尘的卫宫切嗣已经进入了冬木市区。
在这个过了午夜的凌晨时分,街道和马路一般空旷,为了节省时间,卫宫切嗣不走寻常路的连抄近道。数次证明了雅马哈的马力和熟记地形的佣兵技能后,他如愿看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映入眼帘的是比熔岩更摄人心魄之物汇聚而成的湖泊。
它们自歌剧院大门平台,沿着扇形的台阶顺流而下,将方圆百米范围的街道、绿茵覆盖,且还在扩张……
那压抑的色彩,粘稠、不详的感觉,仿佛恶神的血液,给人的第一观感是本该存在于地狱的东西正在侵入尘世的土壤。
而源头——
乃是漂浮在平台的金色杯皿。
“圣杯为什么会溢出这种、东西?”
刹那的失神让卫宫切嗣错失了最后的减速距离,他情急之下只得在斜压下了车身强行制动后趁机松开了双手……
轰!
失控的摩托车不可挽回的斜冲入了暗红湖泊,在黑泥里滑行了二十余米后,爆炸成了一团火球。
没等在地翻滚数圈的卫宫切嗣起身,爆炸溅射出的‘泥团’哗然落在了他身侧约莫半米的地面。
好险……
看着在地滋滋作响的黑泥,卫宫切嗣一阵后怕,转头看向‘湖泊’之际却发现黑泥竟然像有生命一样扑向了自己。
伴随着黑暗一起袭来的是滚烫、烧灼和恶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