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经过三日戒严,看似已经平稳下来。
大多官员正常班。
大部分店铺已经开门迎客。
城中三零一师,也负担起五城兵马司的职责。
但在田君迁看来。
这看似平稳的表象之下。
实则暗流涌动。
各种乱象,已经有了苗头。
其中。
问题最严重的。
一是官员,二是商贾。
京师中。
狭义的官员。
是指中枢官署。
内阁六部、都察院、五寺、外三监、通政司、翰林院。
还有五军都督府。
现在的大都督府。
加锦衣卫。
这些机构,有大小官员三千多人。
广义的官。
就包括各勋贵、世袭武职位。
各官署的小吏、荫官、荣官和散官。
这些人。
有两万余人。
这两万三千余人,加家眷。
大概有十万之数。
京师戒严三日内。
这十万人已经被逮了其中一万。
剩下的。
无不人心惶惶。
官员们虽然点卯了。
却根本无心工作。
幸好。
大明中枢这些官署。
除了刑部和五城兵马司。
基本不向社会提供公共服务。
所以看去。
社会体系还在正常运行。
但行政体系。
已经停摆。
最明显的表现。
就是外地向京城递送的奏疏和塘报。
已经没有回复了。
这种状况需要立即改变。
必须抓紧解决。
地方认不认中枢,是一回事。
中枢却不可主动放下自己的权力。
比官员问题更严重的是商贾。
内城中。
除去直接为皇家服务的人。
剩下几十万。
都是一层层,围绕着述十万人转的。
无数商贾,带着他们雇佣的伙计。
为这十万人提供各种商业服务。
这十万人消费。
撑起了内城数十万人生计。
田君迁虽只抓了十万中的一万。
却摧毁了这十万人90%的消费能力。
商贾们虽然开门营业。
他们很快就会发现。
他们的东西,很快就会卖不出了。
东西卖不出去。
商贾们暂时还不打紧。
但他们手下几十万伙计及其家人。
是要吃饭的。
如果不解决这两个问题。
内城会出乱子的。
田君迁找内阁议事,就是为了解决这些问题。
他与温体仁赶到内阁。
内阁内还有阁臣钱士升、张至发。
崇祯九年初的内阁。
只有三人。
除了温体仁,就是他们二人。
钱士升会在四月去职。
到年中。
才会增补黄士俊、孔贞运、贺逢圣三人入阁。
当日在武英殿。
钱士升、张至发,都是挂冠而去的。
可田君迁废东厂后。
他们又都厚着脸皮回来了。
田君迁也没有拒绝。
这几日,钱士升、张至发并没有什么公可以办。
却每日按时值,一点都不懈怠。
三人都是六旬老人了。
田君迁没有苛待他们。
见了礼。
请他们都入了座。
才开始说事。
“三位阁老,内阁的票拟要尽快恢复。”
三人俱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