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突然想起来,不过你可认得写信的人,这封信辗转了好几个人送到我的手上,只告诉我务必要将这封信交给你,其他的却又一概都不提”。页辞看着纸上的笔迹,又看看宋过,深呼了一口气,对宋过道:“你可知道里温。”页辞看着宋过突然瞪大的眼睛,帮他把惊掉的下巴托回去,又道:“信里说他为我安排好了我此次的客卿之位,要我找到一个叫白叔则的人,并附了一块环玉。到时候他会给予我一份客卿之位“页辞说着这里停顿住了,似笑非笑,欲言又止。急得宋过催他:“你快把话说完啊,真是急死人。”
“他说后会有期。”
果然宋过的下巴又掉下来了,这次没等页辞帮他,自己安了回去,小声急道:“那那那那这么说,里,里里温没死!”
页辞点了点头,里温没死自己不算意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帮自己这些。“白叔则是谁?”
“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点常识啊,白叔则你都不知道吗,你是脑子被酒喝坏了吧。”宋过诧异之后,恨声说道。
页辞抿着嘴,两眼清澈无辜的等着他继续,好像宋过根本说的不是自己。宋过气道:“那白叔夜,南徽君,认识吧?!他就是白叔夜的兄长,世人都称他蔚山君,是将来继承墨阁阁主之位的人。”
“哦。”页辞点了点头
宋过惋惜道:“可惜这样一个人物,我根本没机会见到,真想一睹白公子的风采啊。”宋过自身修为低微,进不了论剑会的大堂的,自然也没有办法见到,不过自己自己现在也是寄人篱下,想帮也帮不了,就答应他,替他好好一睹风采。
从刚刚开始,页辞就觉得似乎有一道目光在盯着自己,可观察了周围之后,又没能找到是何人,这道目光似有意似无意的落在自己身上,特别的不舒服,但只要自己稍稍显露警觉就会忽然消失。
页辞想起那时浑身浴血,可依旧不失气质的白衣青年,问道:“那白叔夜可会参加此次大会。”
“这个,应该是不会的吧。他似乎从来不关心这些事情,十几年的论剑会听说他只来过一次。”
页辞心里一松,若是自己成了白叔则的客卿之后,恰好白叔夜也来了,届时怕是自己尴尬到水都要喝不下去。
“怀之,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白叔则,大会还有两天可就开始了。”宋过的声音将神思飞远的页辞拉回到桌上。页辞实话实说,自己还没有打算。不是自己不想去,实在是,要凭借自己找到白氏的府邸,实在是,难的头疼,自己认路的那点能力,自己心里还是比较清楚的。所以,自己打算先赖着这个富豪奸商,吃个几顿之后,若是能刚好碰到白叔则的其他的门客,便可以让他们带着自己一同去了。
就在此时,华庭的一件雅间内忽然传出“啊”的一声巨喊,喊声未落,自厅内的枯山水穿出一个黑巾蒙面的墨衣身影,背上背着一把如深海般暗沉阴郁的暗蓝色长剑,大约及肩的墨发未做任何的装饰,眼睛也被不齐的墨发遮掩了大半,但他的身影却很瘦小,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页辞靠窗而座,这个位置又是最近的逃出路线,果然,那黑衣人已朝自己奔来。随之先来的是两支袖箭,银光一闪,笔直的袭向宋过的咽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