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蛋的,差点忘记得一干净。
待会要忙着探讨诗画艺术,没空,趁着现在有空,先问问正事。
杭聚咳嗽两声,改口问起正事:“两位仁兄,不才托付的事,不知办的如何?”
贾善脸色微微一变,依然保持笑容和恭维,“早就安排下去了。前些日子南阳湖的事,不知两位国舅爷听说了吗?”
杭聚眼神一定,杭敏抢先说道:“原来是你们做的。”
吴良配合默契地说道:“为了给两位国舅爷办事,我们银子跟流水一般花出去。不过银子就是个王八蛋,花完了再挣。但是能跟两位国舅爷攀上关系,为你们鞍前马后的办些事,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杭聚满意地点点头,“你们的孝心诚意,我们都感受到了。放心,一定会在皇上和皇后面前替你们美言几句。不过这事,托付给你们了,就要继续做下去。”
贾善连忙答道:“国舅爷放心,我们人手已经等在路上,一定会在给那人一个大大的教训。”
“那就好。皇后心地慈善,只想给那人一个大教训,出口恶气。”杭聚含笑说道。
杭敏在一旁迫不及待地说道:“正事说完了,还等什么,赶紧把两位花魁请来,我们等着一起探讨诗词丹青。”
弟弟,你还是太年轻,把持不住啊!
杭聚摸着下巴几根胡须茬子,极力做出一副悠然自得,不慌不忙地神情,只是眼睛盯着门口,都快要盯出血来。
“是的,是的!”
善解人意的贾善拍了怕手,门口卷起一阵香风,两位貌美女子鱼贯而进,一位冷艳如雪,一位妩媚如妖,迅速在杭聚和杭敏身边坐下。
贾善和吴良识趣地出去,还带上了门,没走两步听到里面杭聚故作斯文的声音。
“槛注菊愁烟兰泣露,罗幕注轻寒,燕子双飞去。”
走到另外一处阁亭,仆人早就备好了一桌酒菜。
吴良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地说道:“老贾,京里传来的消息,杭家现在不受宠了。自从太子没了,皇后大病之后,皇上更加宠爱唐妃。唐妃之父,先是锦衣卫百户,听说马上要迁指挥佥事。”
“杭家,国丈杭昱的锦衣卫指挥使和大国舅杭聚的锦衣卫千户,还是当初立后时一并赐下的。杭敏到现在还是白身。厚此薄彼,谁都看得出。杭家要失宠了。”
吴良巴拉巴拉说了一通,贾善静静地听着,夹起一口千丝豆腐,轻轻吃了一口。放下银错象牙筷子,拿起锦缎手巾,象征式搽了搽嘴巴。
“我当然知道。这次太子病故,完全是皇后的原因。想设计铲除沂王,太子最大的对手,却筹划不密,行事不周,把太子给牵连进去,结果白白把皇上唯一的皇子给赔进去。换做你是皇上,你心里不气吗?”
吴良哼了一声:“要换做我,早就打入冷宫,说不定还会赐下一丈白绫。”
“所以说皇上真是个纯善实诚之人人,对于他们老朱家,简直就是狼群里跑出一只绵羊来。”
贾善的话引起吴良的共鸣,两人像两只给阉割的公鸡,咯咯的笑了一会。
“不过老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杭家的那位,还是皇后。隔壁正在快活的那两个夯货,还是国舅爷,我们得用心伺候着,要不然,人家一翻脸,我们担当不起。”
吴良脸色一变,满是忧愤。不再是扬州富甲一方的盐商,而是江都城外破庙里,朝不保夕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