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仪光等弟子对面,佛祖金身之下,烛光照耀着一个高大身影,郑轨凝神一看见是不戒和尚背着手,腆着肚子,正训斥着仪光等人对他不够尊敬,是眼里没有恩师定性老禅师跟不戒大和尚的缘故,自然是要好生责罚才行了。
“你等是认打还是认罚?”
仪光本就不是一个刚硬的性子,他没什么坚持,也没有追求,知道武功身份都远不如不戒和尚,只能低头认怂,道:“弟子认罚。”
不戒和尚哈哈一笑,正待说话就看到郑轨走来,忙向前迎两步,道:“方丈师兄回来了。”
郑轨问道:“不戒师兄怎么管教起他们了?”
不戒和尚嘿嘿一笑,道:“咱们宝珠寺刚建寺才五年,师兄你既要修行还得管事,如何忙得来?
这些小子好些规矩都不懂,仪光这个大师兄也十分惫懒,方才我来时他们竟然不服我这个监寺管教,仪光身为大师兄还偷偷吃肉喝酒,被我抓个正着,岂能不没收了酒肉,好好责罚?”
说着话不戒和尚下意识的擦擦嘴,郑轨一猜就知道不戒和尚来到宝珠寺后自报身份,说是监寺和尚,仪光等弟子不认得不戒和尚,不询问过自己更不敢相信,不戒和尚一怒就动起手来。
至于说吃肉喝酒,不戒和尚自然不是当真管他们,多半是恨仪光自己偷吃偷喝,不想着孝敬他了。
郑轨毕竟不是当真的大德高僧,他只要求门下弟子大是大非上要坚守,对于仪光偷喝酒偷吃肉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闻言冷哼一声,道:“不戒师兄管教的正是。”
“这位不戒大师以后是咱们宝珠寺的监寺,专管尔等弟子的戒律,我佛门戒律尔等当好生遵守,胆敢犯戒便要狠狠责罚,不戒师兄你想要如何责罚他们?”
听到方丈垂问,不戒和尚哪里懂得,摸了摸肚皮笑道:“小僧初来乍到,还请方丈师兄打个样吧。”
郑轨微笑点头,看向仪光,沉声道:“你在我门下修行近乎六年,如何还能难克口舌之欲?
若是带坏了师弟们便是本寺的罪人,身为大师兄如何以身作则?
不戒长老日后责罚尔等,你们都要好生反省悔改!”
训斥了仪光等弟子几句,郑轨低声道:“眼下正是寺内用人的时候,不如让仪光等人去果老洞面壁十日以示惩戒吧?”
不戒和尚点头道:“方丈说的是,就如此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