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彷徨徙位,可惜再也看不到此前的美景了,渐觉天边失月、姮娥隐曜。
“我是出家人,男女授受不亲。”
雾水朦胧,诸葛果藏身一片浴中。
依依弱柳,焰焰横波。
“妹妹觉得,朕会偷看?”
“你这也太小觑朕了,朕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明星荧荧,开妆镜也。”
“绿云扰扰,梳晓鬟也。”
“渭流涨腻,弃脂水也。”
刘禅朗朗诵读,倒令诸葛果刮目相看。
“为何是渭流?”诸葛果好奇追问。
刘禅能够听到秀臂戏水的声音,如仙鹤临尘一般。
“朕和相父约定,要匡扶汉室、还于旧都。”
“以后朕的行宫,就建在渭水边。处理完政务,就牵一羊车,羊车停在哪里,就在哪一户宫娥的闺房里过夜。”
诸葛果浅浅一笑,调侃道:
“陛下要当亡国之君?”
刘禅不以为然,慷慨道:
“君逸臣劳,无为而治也。”
“仙风道骨,与谁同坐?明月清风与朕!”
淡然的志气,令诸葛果动容,她稍稍敛色,问出了困惑已久的道蕴:
“云在青天水在瓶,何解?”
那种随和、自然、清新、恬静、透澈的境界,让她心驰神往,可又时时捕捉不到要点。
“高高山顶立,深深海底行。”
“万缘放下,归于山林,是很了不起。”
“可若光会清高,不能入世救众生,算什么道法?”
“能随意地出世入世,事事随心,才是道法自然。”
刘禅玄谈精妙,识见非凡。
诸葛果隔着一墙,都能感受到那一股劲秀不凡、神采外耀。
她脑海中,映现出刘禅轩昂仪态、卓拔天资,心中暗忖:
“世间竟有如此谪仙?”
刘禅慷慨朗诵道:
“云在青天水在瓶,眼光随指落深坑。”
“溪花不耐风霜苦,说甚山高海底行。”
言谈侃侃,如有神助,批判了一种粗浅的道心。
诸葛果已觉魂飞天外,如在天河中行舟。
“朕洗好了,今夜妹妹能否为朕弹奏一曲箜篌?”
“朕很喜欢听,箜篌声中不羡仙。”
刘禅说完,静静地等待答复。
“今夜有些乏了。”诸葛果淡淡地道。
“可惜了。”
刘禅遗憾地推门离去,留下失神的诸葛果。
无情山雨,故故临窗。
多事春风,时时动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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