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大事,例如祭祀之类的,都需要焚香洗漱以示尊崇。
刘禅很守规矩,只觉得熏香触地,灯烛光彩遍天,打破了天地的黑白之境。
“这么夸张?”
刘禅瞠目结舌,只觉得礼仪的东西,都很不可思议,特别繁杂。
他驱逐了仆役,没人继续添加热水,却也足够了。
洗漱服侍?
自然是不需要的。
刘禅若是连这点自理能力都没有,怎么敢说自己经历过义务教育?
他这里安安静静,隔间却响起了吱吱开关门的声音。
天穹云翳很重,乌泱泱连成一片,笼罩大地。
只有室内才有华光显照,有雨落芭蕉、竹叶的嘀嗒声。
没什么遮掩思绪的,刘禅聆听着雨声,放空了心灵,很是清幽、宁静。
走过一些路,才知道辛苦。
登过一些山,才知道艰难。
趟过一些河,才知道跋涉。
刘禅经历得足够多,感慨人生之艰辛,能够悠然地活着真是可贵。
他想到了南征的诸葛亮,愈发感慨。
“南中如此凶险,到处都是毒虫,相父替朕出征,真是辛苦了。”
“朕是不是应该去拜访相府?”
刘禅思绪翻涌,记忆中回到了白帝托孤时的场景。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诸葛亮正践行他的誓言,不曾懈怠。
刘禅怎么能让他失望呢?
风吹窗扉,摇曳作响。
“谁?”
“滢姐姐?”
诸葛果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出言求证。
气氛霎时死一样寂静,浮光掠影。
诸葛果随手裹着道袍,神色有些警惕。
“你滢姐姐不在。”
“是朕。”
刘禅清越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有侍女听到动静,询问诸葛果道:
“小姐,有什么事吗?”
“没事。”诸葛果抛开一切,面色淡然,有点意外。
“怎么会是陛下?”
“我记得是滢姐姐在隔壁的,我要知道是你,就晚点过来了。”
诸葛果语气轻柔,很是镇定。
好像知道了是刘禅在隔壁,她瞬间心安了一样。
刘禅真想揉揉她的青丝,脑海中满是那细细腰支、逶迤玉体。
缝隙间。
故故将纤手,时时弄小弦。
一举一动,都有过人的魅惑,含羞露半肩。
“现在来不是正好?”
“莫非妹妹是嫌弃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