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不屑地哼笑一声,“你的乐趣已经够奇特了,试试又何妨,说不定你会更喜欢呢。”
管事太监看了眼恢复惊艳容貌的季长生,没有过多犹豫就答应下来。
郁咛坐在院墙之上,手中把玩着一朵路上随手摘下的石榴花,下垂的裙摆睡着微风晃荡。
她看了眼迫不及待除去衣物的管事太监,又看向季长生,他脸上的神情依旧没有变化,恍如一滩死水,可眼中却带着厌恶和杀意。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如此明显的情绪。
“你若是敢碰我,我一定活剐了你。”季长生的声音冷沉,似乎压抑着什么。
“哈哈哈哈,美人,你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想怎么活剐了我,去找帝姬吗?”管事太监浑身赤裸的叉腰得意道,“你还真是不知道害怕。”
“你以为出了这种丑事,帝姬她还会像以往那般偏袒你吗?她只会觉得你肮脏无比,或许看你一眼都嫌恶!”
季长生的神色先是迷茫,后来看起来竟像是害怕,不过很快又镇静下来,“你也知道她偏爱我,若是被她知晓……”
季长生剩下的话被福安打断,“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管事太监立马伸手去扯季长生的衣服,只是还没碰到,他就捂着手倒地惨叫。
福安一惊,“谁!”
郁咛拿着缺了一瓣花瓣的石榴花出现,姿态闲适无比,只是那看向福安的一眼却分外冰冷,“敢动我的人,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福安僵立片刻,眨了眨眼,在确定这就是传闻中的圣灵帝姬后,立即下跪,声音都在颤抖,“奴才参见帝姬!”
郁咛没有理会他,华丽的裙摆从他眼前掠过,径直往季长生的地方走去。
先前按着季长生的太监早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了,只有季长生还呆呆地望着她。
郁咛弯腰,将手中开得正艳的石榴花别在他耳上,又抬起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还是觉得这张脸更胜一筹。
她的声音轻柔悦耳,还掺杂着平日里不曾有的散漫,“长生,才几日不见,怎么又受欺负了。”
季长生眼眶微红,红唇嗫喏,良久之后他突然垂眸,滚烫晶莹的泪珠也从眼眶滑落,“主人,他没碰我,你不要嫌弃我。”
郁咛的指尖有些湿润,那是他的眼泪。
她蹙眉,猛地转身踹向还在哀嚎的管事太监,“闭嘴!你吵到我了!”
管事太监一张脸痛苦扭曲,口吐鲜血,但还是挣扎着跪伏在地,没再发出声音。
郁咛仰头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将衣服穿上。”这话是对管事太监说的,实在是辣到她的眼睛了。
她将季长生从地上拉起,亲自拍去他身上的灰尘,“这世上本就处处污浊,身上有灰,拍净就行。”
“长生,他们欺负你,你想怎么惩罚他们?”她的语气仍旧很温柔,仿佛怕吓到他,“凌迟、活剐亦或是做成人彘?”
郁咛想到什么,端丽的眉眼间浮现出笑意,她瞥了一眼跪地的福安跟小太监,“他们最知道用什么方式能将人击溃,不若我们借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