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俏地一笑,自顾自的活动了下筋骨,戴好泳帽和泳镜,潇洒地跳入泳池。她入水的地方刚好离两位白人姑娘很近,她手脚又长,就这么一蹬一踢,给了两人一人一脚,还笑眯眯地说了声抱歉,便游开了。
秦亦峥看得好笑,赶紧划水赶上去,不想他身边那位满是胸毛的欧洲男人跟踩了风火轮一样,竟然横插进来,抢在他前面朝阮沅的方向游去。
竖子岂敢。秦亦峥喉咙里逸出一声冷哼,几下蹬腿便将那男人甩开,游到了阮沅身旁。
阮沅朝秦亦峥笑笑,语带揶揄:“怎么不去和那两个大波妹戏水?”
“大而无当,不喜欢。”秦亦峥一脸平静,仿佛在讨论天气。
两个人说话的当儿,胸毛男终于挤了过来,他把泳镜往头上一推,露出一双湛蓝的眼睛,笑着试图自我介绍,然而还没把名字说出来。秦亦峥已经拉着阮沅往回游,还不忘回头冷淡地说了一句:“我是她男朋友。”
上了岸。两个人并肩回了房间。阮沅才要去浴室冲个澡,已经被秦亦峥一把扯住,然后他的唇便压在了她的唇上。两个人一齐倒在了大床上。
从窗口送进来些微的风,伴着草木的清芬,雪白的纱幔被风吹拂着,掩住了其间的□□。
屋外,雄蹄兔爬到了雌蹄兔的背上;花园里,两只灰冠鹤正亲昵地交颈;再远处,或许狮子们也在旁若无人的缠绵。非洲草原上的万物,善于享受,从不亏待自己。
黄昏缓缓降临。餍足后两个人都是懒洋洋的,根本不想离开床。阮沅被秦亦峥揽在臂弯里,正饶有兴致地玩着秦亦峥的身体,这是她最喜欢的游戏。一会儿捏捏他的肌肉,一会儿摸摸他的腹肌,若是在他身上发现一粒小痣,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欢喜雀跃。秦亦峥每次只能含笑由着她瞎胡闹。她若是实在闹腾得凶了,勾的他“上火”,翻身压住她,她又立刻乖顺地讨饶,实在是磨人的不行。
一直躺到天擦黑,两个人才起身冲了澡。秦亦峥打电话叫了餐送到房间。餐厅伙食口味一般,吃得阮沅直叹气。她的嘴巴本来就刁,如今被秦亦峥惯得愈发刁钻了。
秦亦峥只能安慰她:“等我们去住营地的时候,借厨房给你做好吃的。”又哄着阮沅多吃了几口。
阮沅脸上勉为其难,心底却是美滋滋的,没有办法呀,有些时候,她要做和他并肩而立的大女人;有的时候,她却只想做他的小女孩,由他宠着、哄着。
吃完晚餐,“小女孩”变成“大女人”,开始继续写她未写完的saari手记。整理照片的时候,原本坐在床头看书的秦亦峥也凑了过来。他对摄影没有研究,但却觉得阮沅拍的片子很动人,忍不住说道:“拍得真好。”
阮沅神情骄矜自得,也不谦虚:“我的目标可是拿普策利奖。”随着鼠标的下翻,阮沅忽然惊呼“哎呀”,一面拿手去遮挡屏幕。
“拍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还不给我看?”秦亦峥笑着去抓她的手。
其实是在飞机上拍的那张秦亦峥回眸的照片,阮沅莫名的有点害羞,不想给秦亦峥看见。
秦亦峥已经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就看见了这张照片。他从没有想象过会在自己的脸上看见如此温柔缱绻的表情,隔着护目镜都要溢出来,一时便有些愣住了。
阮沅在旁边“喂喂喂”地喊他,“水仙花啊你,被自己帅呆了?”
秦亦峥压下心底的情动,低头在她的发顶吻了吻,轻声道:“阮沅,我爱你。”
阮沅将头拱进他的怀里,闷声闷气地说了句:“我也好爱你。”
天上的月亮和灿烂的星斗照映着屋内的一双人儿,金合欢树在夜色中的剪影随风晃动,枝叶轻颤,仿佛能听见笑声。不知道哪一朵花悄然绽放,送来馥郁的甜香,如同臂膀,温柔地环住拥吻的人儿。
情正浓,夜正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