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珣道:“他多大了?”
“六岁了。”
“身子能否养好,看大夫怎么说,后面的,我都能答应你,如果我能赢的话。”
老者抱拳,便坐回去不再说话,吃了口茶,心满意足的笑了。
那矮壮的男子道:“她们都只爱我的钱,我想安定下来,让她们可以多了解我,真的,有句诗说得对,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就是我的目的。”
贾珣尚未答话,那女子先大笑起来。
过了许久,方冷笑道:“常鲸,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这被唤作常鲸的男子道:“黄蝶翠,别以为那天时间短,是我的问题,你也有问题。”
黄蝶翠道:“我有什么问题?”
“你太紧张了。”
“我不紧张。”
“先不说张的事。”
黄蝶翠冷笑一声,看向老者道:“张小岳,你瞧,这人外强而中干,还要强辩,思之令人发笑?”
老者道:“这种事勉强不来的,其实常鲸也还行。”
“你知道?”黄蝶翠问。
“都是朋友,也不好说他坏话。”
常鲸愤而起身道:“你们俩差不多得了,庸俗之极。”
贾珣道:“常兄弟的事,我记住了,但我还是要劝你一句,有钱也是你的一部分。”
常鲸问:“这怎么说?”
“钱都是你凭本事得来的,喜欢你的钱,也是喜欢你的赚钱的本事,不就是喜欢你吗?”
常鲸想了想,道:“虽然伯爷说得有道理,但我总觉得有点儿怪呢?”
贾珣道:“人们看外面的世界瞧得仔细些,看自己则不然,若是你觉得钱不是你的一部分,那你说‘我’这个字的时候,究竟是指的什么呢?”
“或许就是一个纯粹的‘我’。”
“语言有些是真实的,有些则是前人的谎话,他们骗了自己,骗了同一代的人,还要骗以后的人,哪里有纯粹的‘我’,只有人海浮生和无数的藕断丝连,永远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既不知何时生,亦不知何时死。”
常鲸道:“虽然伯爷说得有道理,但于我有什么意思呢?”
贾珣道:“咱们初次见面,谈话本身就是乐趣,我了解你一点,你也了解我一些。”
黄蝶翠道:“伯爷和他说话,不能太深入,他够不着的。”
常鲸破口骂道:“黄蝶翠,你有完没完,老巫婆。”
“这就气急败坏了。”女人说着还摇了摇头。
贾珣道:“姑娘要什么?”
黄蝶翠道:“我要的可不简单。”
“你且说来。”
“我要你一生不能休妻。”
这话让贾珣愣了半晌,试探地问了一句:“你说得是,我不能休妻?”
“对。”黄蝶翠回答得很干脆。
贾珣道:“不是我做不到,我就是想问问,为什么?”
黄蝶翠道:“我没什么要的,就随便说了个,我既然来了这里,早已决定了。”
贾珣笑道:“我答应你。”
几声欢笑,便有丫头端了酒盘上来,各人取了一杯。
“敬此良朋!”贾珣道。
“敬此良朋!”众人同应和。酒尽。
“敬贾琳!”
“敬贾琳!”
酒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