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朝堂上的重臣一起拉到海贸的贸易当中,是宋文远与皇帝商议过的,若是只有皇家与宋文远吃海贸的独食,其他的权贵眼看着海贸利润全部落入皇家的口袋,肯定会以各种理由反对海贸。
反正海外那么大的市场,皇家一家也吃不完,将利益分润给所有的权贵,形成一个利益同盟,这才是能够让海贸长远发展的基础。
现在的放风不过是一个试探,不用宋文远想,也知道按照目前的大周社会氛围,想要让权贵接受海贸这个新鲜事物,拿出真金白银投资海船,恐怕不太容易。
不管有没有人投资,这个风声都必须要放出去,只有将这件事的影响扩大,所有人的目光才会关注到海贸上,当海船远航归来,给皇家带来了巨大利润的时候,就是海贸蓬勃发展的开始。
潘维固并未在钱庄多停留,在告辞离开的时候,宋文远假装无意地透露了一个信息,那就是钱庄可以为海贸缺少资金的大户提供商业贷款。
潘维固觉得自家并不需要贷款,因为自家拿出这一万贯虽然有些吃力,但是也不是拿不出来。无非是以后日子暂时过的紧吧一些,等到利润回来之后,那就是潘家发达之时。
然而潘维固的想法很好,可是却遭到潘家人的集体反对。
当潘维固兴冲冲地将宋文远的这套说法对潘美讲了一遍,却被潘美毫不犹豫地打断。
“好好在大内当你的差,等到官家登基后,老夫想想办法给你换个位置,我潘家乃是将门,将门就该有将门的样子。”
“爹!您这是什么想法,就连皇帝都参与海外贸易,我家为何不能参与。”
“要不说你蠢呢,你打算跟官家抢生意吗?我潘家有几颗脑袋够皇帝砍的?”
“可是那宋文远已经说了,允许咱家参与海贸,只要投入一万贯,咱家就能获得一艘海船,以及出海所采买的货物。
宋小相公跟儿子亲口说的,能够保证两倍的利润,扣除海船的费用,就算是我们一次采买三千贯的货物,两倍的利润,回来就是九千贯。
一年就差不多将本钱回来了,再往后就是纯利,儿子觉得我潘家应该搏一搏,爹觉得是跟皇家抢生意,可儿子却认为是皇家想拉拢我们这样的家族。”
潘美沉吟了片刻,问道:“可有别的将门参与了海贸?”
“儿子不知,也没见宋小相公与其他人家接触,宋小相公脾气很怪,每次上朝都不愿意进殿内。就愿意站在殿外靠在廊柱上打盹,儿子正好在廊柱旁当值,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宋小相公。”
“这件事若不是官家亲自开口,我潘家绝不参与,你也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潘维固心中升起的希望被无情的破灭,只能无奈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回到院子里的潘维固不住地唉声叹气,他老婆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潘维固便将今天所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并且特别强调了宋文远的挣钱能力,跟着宋文远一定能够挣到钱。
看到潘维固垂头丧气的样子,他老婆劝说道:“夫君!阿舅说的没错,没有皇帝亲自点头,我潘家不能做这个出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