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望笙你武功盖世,性格和心思都好,来了天望城后就开始忙里忙外。”江晚秋将酒一饮而尽。
江望笙忙去为他倒酒。
江晚秋道:“望笙,你告诉我,我和二皇子殿下联络,真的错了吗?”
江望笙沉默良久,回答:“二皇子绝非善类。”
“可我观二皇子殿下......”江晚秋环顾四周。
江望笙提醒:“大哥放心,这周围的人我都遣散了,此间谈话,只有你我二人知晓。”
江晚秋深知江望笙之武力,确认了此地无人偷听之后,送了一口气,道:“我观二皇子殿下身上有帝王之相,所以......”
江望笙接道:“所以大哥你想辅佐二皇子登基,日后江家以及与我们联系密切的家族都能再上一个台阶?”
江晚秋重重带头,“不错。但是父亲...就是不理解我。”
江望笙由衷:“大哥,有帝王之相的人,不代表他就能当帝王。”
江晚秋抬头看了他一眼。
江望笙解释:“古往今来,凭借强悍的武力夺得帝王之人还少吗?”
“正因如此,我才想辅佐他,让他这个有帝王之相的人真正踏上那个地方。”江晚秋喃喃。
随即,江晚秋自嘲一笑,“或许是我自不量力了吧。我没有父亲的势力与心思,也没有你的超绝武艺,能作什么呢?有现在的地位,无非都是因为父亲。”
“可是,我就是不想这样碌碌无为。”江晚秋轻轻锤了一下桌子,道:“我不想让别人说,我走到现在都是依靠父亲,但是......”
一切言语化为一声重重的太息。
江望笙道:“大哥,放眼史书,哪一次皇位争夺不是从血海走过?朝政更迭,稍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试想,连父亲他们这些老油条,提及太子之位都是谈虎变色,更遑论我们呢?”
江望笙将拿过了江晚秋的酒杯,倒满酒,推了过去,道:“目前我们要做的,就是保证我们有后路,不至于落得灭族的下城。”
江晚秋盯着酒杯发呆。
江望笙道:“有弟弟我在,固然能保江氏一族平安,但嫂子宋家呢?黄伯伯他们家呢?我们的亲朋好友,根本无法顾及周全。”
“前进的路永远不会铺满鲜花,但保证了自己所在意之人平平安安,哪怕踩着荆棘,也不觉得可悲。”江望笙劝道。
江晚秋抿着嘴,一言不发。
江望笙舒了一口气,说:“其实这也怪我,怪我一时冲动,提着剑杀了国公,又冲到了皇城,威胁皇帝老儿......”
“这怎么能怪你呢?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既然正当手段行不通,那就唯有使用武力。”江晚秋拍案而起,“你做得对,我只恨我武功低微,不能同你一起。”
江望笙道:“从那之后,我们一家将会时时刻刻出现在皇帝的龙案之前,我也终有力竭无暇顾及之时。”
江晚秋喃喃:“我的宫中伴读,恐怕就是陛下所为了,是为了找人质?”
此刻,他才惊醒过来,懊悔道:“我真是在刑部办案办傻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此刻才想明白。”
江望笙故作惊讶,“竟然是这样,那皇帝老儿把你放在二皇子身畔,恐怕是为了......”
“是为了随时可以取我性命,也只有他能毫不犹豫下手!”江晚秋道。
江晚秋眸中生怒,一字一句道:“老贼,欺我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