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书房内，江空流气呼呼地握着一本书，这一页他足足看了半个时辰，也没有看进去一个字。

“父亲？”江望笙轻轻推开门，探头观察。

江空流看了他一眼，长长叹息，将书放下，开口：“过来坐。”

江望笙落座后，江空流把几封信摆在了桌子上，无奈道：“这些都是你大哥和二皇子联合的证据。”

江望笙一边翻看信件，一边回答：“这都不是什么大事，掩盖一下就能过去。”

“事无大小，唯有对错。自从丞相回朝后，我们的势力可谓是如日中天，除了朝中老臣外，各郡郡守也都是我们的人。”

江望笙闻言，陷入沉默。

江空流继续道：“这段时日，陛下的精力除了放在敌对战争外，就是盯着我们了。这个时间，一定要谨慎再谨慎，没想到晚秋竟然......”

“和二皇子的联系并不是特别深，现在抽身还来得及。况且，我们现在如日中天，二皇子也不敢和我们正面相碰，但若是......”江望笙身子一窒。

江空流点头附和：“现在是如此，但如果你们去了南唐呢？老丞相和你都不在，焦大千首辅将会对我们发起猛烈的进攻。”

“朝堂如此，江湖亦是如此。陛下的武堂招募了两位天榜九品，一位是蓑衣老农，一位是天榜第二的存在。”

江望笙猛地抬头，“剑宗？”

“不错。”

“堂堂天榜第二，就这么被招募过来了？”江望笙疑惑，“皇帝老儿是封他作太子了吗？”

江空流白了他一眼，“据说，陛下承诺，让他和剑甲老人进行一次问剑，且不伤及性命。”

江望笙喃喃：“那对于他来说，确实是一个大诱惑。”

江空流“嘶”了一声，问：“你就没有通过你的渠道了解一下武堂和内阁？”

“我......”江望笙挠了挠脸颊，讪笑道：“我能有什么渠道？无非是多一些朋友罢了。朝堂这边，不是有您嘛。”

江空流神色不定，道：“晚秋现在在哪里？”

“还在房中，姨娘正在劝他呢。”

江空流无奈道：“改日，你找个机会，单独和他谈一谈，让他知道，擅自参与朝中党争的后果！”

“好......我尽量。”

江空流的幕僚——吴起忽然从书房的屏风后走了过来。

江空流看向他。

吴起塞给江空流一张纸条，江空流扫了一眼，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日”

江空流抬起头，望着天花板，开口：“笙儿，你先下去吧。”

“是。”

朝天宫，雅间内。

江望笙上了九道荤素搭配的菜肴，并让人准备了一坛酒，烈酒！

江望笙为江空流斟酒，开口：“大哥，你我二人许久都不曾对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