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道然父子目光一凝，赫然发现杜仁的手臂缺失了不少血肉，并且更是折成了几段，所以才会像刚才在烟尘里看见的那样不规整。

然而这还不是全部，只见杜仁不光手臂已经严重变形，就连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尤其是那壮硕的上身，此刻竟然径直出现了几个大窟窿，因此血水滚烫了一地，令房间里的味道更加血腥刺鼻起来。

“你这妖怪，还在这里装神弄鬼，你就不怕这些无辜枉死的人找你索命，你今日怕是劫数难逃了！”见杜仁对父亲无理，冯道然当即一番厉声说道。

而冯道然早就已经受够了内心的种种煎熬，也已经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因此见终于可以教训这个杜仁，他又怎么会放过呢。

“妖怪？令公子这么说话好伤人呢，冯道长不打算管管吗？”看着一脸冷冽表情的冯道然，杜仁那张面容悄然沉了下去，随后对他的父亲阴阳怪气道。

“事到如今就不需要再各自演戏了，说吧，你到底是谁？又为何要在这里坑害这么多人性命？”面对越发人不像人的杜仁，冯道然的父亲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提问，只是语气强硬质问道。而对于眼前这些惨绝人寰的画面，即便是正常人也会觉得震怒不已，因此又何况是身为道士的他呢。

而不等杜仁回答，冯道然父亲便将筑基初期威压稳定住，并等待杜仁给他一个交代。

冯道然看着父亲认真的模样，知道大战马上在即，于是立即将真气灌注双掌间，随后死死盯住面前的杜仁，形势可谓一触即发。

“看来一切都没瞒过冯道长的眼睛，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也不妨直说了。没错，不光这间房的人是我杀的，就连这整栋楼的人全部都是我杀的，不过这还只是刚开始，所以以后我还会杀更多的人，并将他们制作成一件件艺术品，咯咯咯咯……”杜仁用灰蒙蒙的眼珠盯着冯道然的父亲，仿佛里面有一整摊腐臭的液体一般，随后张开大口不住诡笑说道。

而不等笑音落尽，杜仁那宽大的下巴竟被活生生扯开，使得嘴角一直延伸至耳后跟处，并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白骨，令对面的冯道然父子微微一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可都是无辜的百姓”看着越发不成人形的杜仁，冯道然的父亲也不再客气，于是再次冷声质问道。而他虽然性格沉稳干练，并且又是一位道士，可面对这种令人发指的行径，他也是绝对不能忍的。

“无辜？你们人类生来就是一个个毒瘤，这才几千年就已经祸害了无数生灵，所以还有脸说自己无辜”看着一脸正气的冯道然父亲，杜仁却嗤笑了起来，随后更是一番无情痛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