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着杜仁激动时那大张的嘴巴，里面的骨骼和牙齿也纷纷暴露在空气里，随后更是从里面掉出许多粘稠的黑色液体，一时间臭气熏天，几欲令人作呕。

冯道然年纪尚小，因此何曾见过如此恶心诡异的画面，因此不出数息便觉胃里有些翻腾，随后更是转身去一旁吐了起来，足可见此场面的刺激性。

“可你忘了你也是人类，难道你也是颗毒瘤吗？”冯道然忍了一路，此刻见终于可以说话，于是丝毫不客气地冷冽说道。

“人类？别把我和这种低劣的物种放在一起，真是笑死人了！”见年仅七八岁的冯道然如此咄咄逼人，杜仁却嘴角一咧，随后不住愤愤说道。

而这时细心的冯道然发现，从杜仁嘴里滴落的黑色液体，一经落在地上便立即冒起一阵黑烟，随后木制地板更是出现了一个窟窿，并且边缘也是漆黑不已，足可见这诡异液体的腐蚀能力。

“你说你不是人？那你是到底什么鬼东西”冯道然知道现在远不是吃惊的时候，于是立即深呼吸一口，随后强压惊骇冷声道。而父亲虽然一直没有言语，可却也没有阻止他，相反还露出一丝赞许的眼神，似乎在表示他的勇敢，又或者是为他的勇气感到欣慰。

“我知道你们道士有些本事，不过今天碰上我算你们倒霉，因为就算鬼差来了都不能把我怎样，所以更别说你们了！”为了争回底气，杜仁立即恶狠狠地回击道。

而随着杜仁更加激动的言语，溅在四周的黑色液体也更多起来，于是很快他的脚边的地板就成千疮百孔，令人只觉摇摇欲坠了。

“少在这里说大话了，你不过是个恶贯满盈的怪物而已，今天碰见我们就是你的死期”冯道然闻言，原本肃杀的表情突然一沉，随后却立即讽刺说道。

“怪物这倒也没错，不过我可比怪物高等得多，所以干脆现在就杀了你们好了，我正想在二楼装几盏骨灯呢，咯咯咯咯……”看着一脸正气的冯道然，杜仁的双眼却浮现出了一丝兴奋的光芒，随后更是不住病态地诡笑说道。

“你笑什么？就凭你也想杀我们，这才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而且你竟然残忍杀害这么多人，难道你就不怕他们变成厉鬼来找你索命吗？”面对杜仁的一番恐吓性言论，冯道然却丝毫不惧怕，随后更是冷声呵斥道。

“厉鬼？我不是说过了吗？即便是鬼差都奈何不了我，所以更何况是厉鬼了！”面对冯道然的愤怒，杜仁却显得十分淡定，随后更是不乏嘲讽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冯道然闻言，立即皱着眉头问道。而他自从到太清观与父亲同住后，也见过不少大能强者，可唯独没见过鬼，因此听闻杜仁说到鬼差之后，这才让他感到十分惊悚。

“你们也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打听这些有意思吗？我看你们还是乖乖变成我的作品好了，我保证会将你们做得漂亮点的。”看着冯道然那有些怯意的面容，杜仁瞬间得意了不少，于是在一旁不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