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嘟囔道,“竟是如此,谢大人告知”。
心中不停咒骂,真是老天不长眼,无端端杀出个金将军,硬要将那群黑心烂肉的姜家人救了出来。
副将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老人家,他们为何给你银两”。
刘婆子眼珠子一转,捂着刚凝血的伤口,可怜巴巴地说,“那辆马车不长眼横冲直撞,将我撞倒了,老婆子拦着他们讨公道,被一锭银两打发了”。
副将恍然大悟,挠了挠头发,爽朗的说道,“是我心胸狭隘了,刚才我还以为你跟他们沆瀣一气”。
刘婆子慈祥的笑道,“做人不能丢了良心,我年纪大了,更不能带着满身罪孽离开”。
副将心中羞愧不已,这位老人就像自己的奶奶一样善良,刚才还这样想她,着实不应该,他恭敬地说,“老人家,劳烦告知,他们走的是哪条路”。
刘婆子坏心眼地指了一条错误的道路“我听他们说到深山里头避避风头,过几天再出来”。
副将思忖一番,觉得大有可能。
他向刘婆子鞠了一躬,招呼手下的弟兄们往深山的方向去。
目送他们的背影离开,刘婆子脸上慈祥的笑容骤然变得阴森可怖。
“哼,都抓进牢里了,怎么不将他们折磨死”刘婆子恨铁不成钢地埋怨“对付咱们家的时候这么利落,轮到姜家就拖拖拉拉,呸”。
她走了几步来到草丛后边,捡起装着巨额财富的包袱背在背上,又骂道“沙盗这么多,怎么没看见姓金的被五马分尸,帮谁不好,偏偏帮姜家,真是有眼无珠的蠢货,我呸”。
宇文哲闲不住,领着任甲还有几个士兵骑马赶到。
他们跟前行的副将就前后脚的功夫。
听到马蹄声,刘婆子赶紧收敛神色,低着头一路赶路。
宇文哲喊住她“站住”。
刘婆子故伎重施,当听不见,脚步加快了些。
一片落叶飘落,宇文哲抬手捻住了它,裹上内力,嗖一声,激射到刘婆子的穴道上。
刘婆子觉得身体一僵,竟走不动道,内心慌张,大喊道“你们想怎么样,欺负我一个年长老婆子”。
宇文哲翻身下马,大步来到她面前,定眼一看,一下子就认出她来,所有对姜软软不好的人,他都记住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冷冽的质问。
刘婆子嚣张地说“怎么,这条路你家的吗,我在这里也得罪了你?!”
“大胆”任甲大声呵斥,心中嘀咕道,这条路就是主子家的路,怎么着。
刘婆子缩了缩脖子,三秒钟不到涕泪横流,她边哭边喊“没天理呀,一群年轻小伙子欺负一个年弱的老人家”。
宇文哲厌恶地看了她一眼。
刘婆子感觉到她浑身冷冰冰的气场,就像地狱就在前边,顿时吓得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