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样,快走吧”,马夫已经凶不起来了,语气中透露着恳求,他只想赶紧上路。
刘婆子捂着肚子,虚弱的说“刚才撞到肚子了,现在疼得很,你们不能走”。
温和的县令夫人也怒起来了,刷一声,掀开布帘质问道,“老人家,你怎么能这样呢”?
刘婆子不见半分尴尬之色,坦荡地说“我的肚子很痛,真的痛死了,没有骗你们”。
她的演技拙劣,一眼就能识破,县令夫人被气得哑口无言。
曹绍辉怒道,“别管她了,直接前行”。
马夫闻言,甩起马鞭,马匹往前走。
刘婆子不要命的拽住缰绳,硬是不让马匹跑起来,拖行了百米,实在无可奈何,马车停下了。
时间耽搁了许久,曹绍辉心里不安,他焦急的问,“你究竟想怎样?”
刘婆子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捂着肚子,神色痛苦说道“我肚子痛得很,可是没有钱财,无法看大夫。如果我死了,家中半死不活的老头子和失智的孙儿便无人照顾”。
曹绍辉摸了摸腰带,掏出一锭银子扔过去,银锭正中刘婆子的额头。
“哎哟”刘婆子捂着额头,痛苦的嚎叫,这回不是虚假,而是真的见血了。
曹绍辉阴着脸吩咐道,“快走”在他心中给了银子相当于妥协,没想到他堂堂一个翰林院编修,要向一个卑贱的老妇人服软,屈辱。
听见他们要走,刘婆子顾不上冒血的额头,整个人抱住马脖子,挂在马身上“你们不能走”。
曹绍辉怨毒地看着她,问道,“你是他们派来的”?
刘婆子浑身打了个冷颤,自己像被毒蛇盯着一样,感觉下一秒就要命不久矣,她连忙说道“我不知道大人说什么,我的额头很痛,恐怕刚才的银子不够看大夫和后续疗养”。
曹绍辉沉默地盯着她,刘婆子心中的怯意越来越重,下一秒就要作罢,县令夫人说话了。
“你过来吧”她拿来装着贵重物品的包袱。
得逞了,刘婆子屁颠走过去,看见包袱里黄灿灿的金子和一叠厚厚的银票,霎时看直了眼,这辈子从未见过这么多银两,她贪念一起,直接伸手将包袱抢了过来。
县令夫人愣了,震惊地看着她。
刘婆子笑呵呵的说,“谢夫人赏赐,老妇立刻让路,你们去南州一路平安”。
“你!”县令夫人从未见过此等段数的泼辣老妇,惊吓得倒抽凉气,瞠目结舌。
三两下功夫,刘婆子早已跑远。
现在去追浪费时间,曹绍辉紧了紧牙关,说道,“走吧”。
丢失了一个装着贵重财物的包袱,县令夫人心痛不已,但她很快调整心态,其余包袱还有些零碎的财物,只要离开这里,钱财总有办法。
车轱辘碾压小道的沙土,往前疾驰。
等马车不见终影后,刘婆子从小树林钻出来。
她低着头细细寻找,刚才曹大人扔了一锭银子,不知道滚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