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依臣之见!可用北上攻宋的嘘头吞并南平!”犹豫了一下,潘佑还是回应了圣询。
“潘卿的意思是假名借道?”借道的计策,实际上李煜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借道之事一旦没有行通,则原本已经放松警惕的南平王高继冲又会对唐国警觉起来。
“老臣也与潘丞之见共进,以借道之策,既可避免我大唐兵力有损,又可轻易拿下南平国都江陵府!”许久未搭话的韩熙载,听到潘佑的借道之策也赶忙跟着附和。
“圣上倒也勿忧南平王会决意拒唐,此时辽汉联军南下,宋军主力尚不在此,且说南平王此刻无国可依,定然想着先朝贡大唐寻个依托!
而我唐国与宋结怨又是众国皆知,固此时我唐国出兵伐宋,南平王也没有理由不信我唐国此时是趁宋国不备而袭。”
正如潘佑所说,此时的宋军遥隶禁军主力也确实北迁,南境军力尚且只能自保,而南平王先前向来是讨好宋国以求庇佑,如今宋国无暇南顾,而唐国突起又有争霸之势,所以南平王高继冲才率先派使臣朝唐献礼。
且说武平最近南平,周行逢又早有吞并南平之意,南平王也知晓胯下有狼,时刻警惕。再说南平西境又与西蜀国接壤,但此时的西蜀朝局混乱,国主无道,自然不可求其庇佑,况且西蜀国只是占据天险易守难攻,实际战力远弱于唐宋,也正是值于此,西蜀国向来不敢主动攻伐。
“潘卿,朕既要以借道之名,又要如何哄骗南平王使其主动开道让我唐军入荆南?”
“圣上可修国书一封传至南平江陵府,言辞诚恳,可称我唐国决意突袭宋境复州,但又苦于复州东境沔州,蕲州重兵把守,固想从荆州江陵走水路借道直攻复州,再允诺南平王,攻陷宋国复州监利,景陵城可将宋国三司之税半数赠予南平!”潘佑接过李煜之问,正色低声相应。
“此计臣汪焕也以为可行!臣曾以太史令身份出使南平,亦观得南平王高继冲一贪小利,二性软弱,此计可以兵威掣肘其性,又可允攻城之利拿捏其心!然只皇帝修国书,恐怕无法令高继冲开道!”汪焕突然持起官柄拱手凛然,又对着潘佑恳切严肃相对。
“听汪大学士之意,还需加上一位药,让高继冲对我大唐借道之计彻底信服,那这以为猛药,可是派上一劝谏的使臣入南平担保,亦让高继冲以为,我大唐确实诚心借道!”
“正如徐尚书所言,我大唐借道仅一封国书,高继冲定然不会相信,固,须派上一勇武果敢,善谋强胆之人入南平国都江陵府!”
徐铉和汪焕话至如此,李煜也渐渐有了“哄骗”高继冲的眉目。
但若要“哄骗”,亦正如汪焕所说,仅仅一封国书是远远不够的,所以国书之外,须添上一味药,完全将高继冲给药到醉生梦死。那么,这味药必然是不惧死,又善口才的文士,而且,这文士的身份也不能低。必须是唐国政事堂内举足轻重的文臣。
前些时日南平使臣高保寅来朝拜时,便对唐国显示出充分的敬意,只因这高保寅不仅官居司空,且高保寅又是南平王高继冲的叔父,所以南平这次朝拜,是无论如何都要确保唐国没有吞并南平的举动,而高保寅也确实为了南平掏心挖肺的讨好唐国众臣,尤其是觐见唐帝李煜时,额头都要磕出血来。
正值于此,出使南平的使臣,官位和知名度都不能低,否则无法用这味使臣之药蒙住南平王高继冲。
“圣上!不如让老夫做个使臣,若老夫入了江陵府,那高继冲必然为我大唐开道!”
李煜正想着必须选定一有勇善口的良臣,却突听只有勇,但无才的刘仁赡出言请去。
“刘卿,朕且问你,若南平王高继冲看了朕的文书,又听了你的劝谏仍不肯开道,你待如何?”
“不开?不开老夫就给他砍了!给他砍的他爹都认不出来!”
“你砍你”
李煜本是言语温良发问,这刘仁赡一句话给他整的破防,刚想口吐芬芳,想了想还是欲妈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