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走了,他原以为陈金默会喊住自己,他甚至在大门等了一会。
可惜没有,陈金默没有喊他回来。
陆寒叹了一声,对着高家宅子喊道,下一个高起强已经来了,但是我陆寒不怕,我会和我师傅一样和你们高家父子永远斗下去!
当老管家把陆寒的话告诉陈金默后,陈金默只是抬手,老管家就离开了。
陈金默很佩服陆寒,他欣赏这种刚正不阿追求真相的正直之人。
也许是陈金默自己都做不到这样正直,所以才会欣赏这种正直的人。
可陈金默知道自己不可能喊陆寒回头的,因为我已经不是卖鱼的老默了,我是高家大少,我和高起强是父子,我必须站在高起强这边。
如果我没有成为高起强的干儿子,我或许还会对你妥协,成为一个和你一样对良心无愧的正直之人。
但是当我走入高家府邸,我跪下来之后,我就没有退路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陈金默在厅堂里一直坐到了鸡鸣时刻。
门外传来了步伐声,老管家热情喊道,“默少爷!老爷回来了!”
陈金默急忙出去迎接。
回归的高起强略显疲惫,眼里很是平淡,就好像是下了夜自习出去吃了一趟夜宵这么普通。
高起强一边洗脸,一边问询,“陆寒来了?”
陈金默点头,“是。”
高起强道,“他有没有给你讲起我在望京的过去?”
陈金默道,“讲了,他还说他有个师傅叫安心,和强叔您斗了一辈子!”
这时,陈金默罕见发现高起强的脸上居然出现了笑容,这种笑容绝不是之前对付自己的假笑,而是一种充满了回忆,温馨,幸福的笑容。
很难相信,这种家伙的脸上会出现人性化的表情,这个表情的真心可信度很高。
高起强道,“陆寒说的不对,准确的说,是两辈子!”
陈金默道,“两辈子?这怎么解释?”
高起强丢了毛巾,躺在了藤椅上,悠然自得的道,“普通人也就活个七八十岁!我活了二百多岁,一百多年都是在和安心斗,那对比普通人不就是两辈子吗?”
陈金默站在藤椅旁侧,递上了茶水,“强叔所言极是!还真就是两辈子。”
高起强抿了一口茶水,叹声道,“不说安心了,都翻页过去了,我都不在望京了,聊他也没意思,聊一聊别的,陆寒有没有告诉你夕月楼惨案。”
陈金默道,“有,他给我说了夕月楼的全过程,说的很详细,就连老头和金彪少爷的冲突也说清楚了。”
高起强点头,“你有什么看法,可以说出来听听。”
陈金默沉默了,这种时候,自己真的没有太多想法。
高起强笑道,“不要拘禁,你我父子之间,不存在那么多的隔阂。”
陈金默道,“陆寒说,是我和高金彪设局,杀了那老头,他说我在鱼里面下了毒,高金彪激怒老头,从而老头毒发身亡。”
高起强道,“还有吗?”
陈金默道,“陆寒还说,高金彪已经死了,我和高金彪图谋的东西落在了我手里,只要我把东西交上去,那就可以洗干净上岸,他说他不想看到我变成强叔的样子,那样他会和他师傅安心一样永远和我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