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昨夜进来的时候还特意将保安弄晕,然后查阅了前几天的监控录像,确定了我们在喝酒的时候只有三名服务员进出过房间。但却有一名叫张姐的服务员送菜的时候进去了很久才出来,我不记得有什么事需要她在里面呆了将近半个小时,然后出来后没多久她就提前下班了,从这里我已经知道是她将我们的消息传递出去的,然后又查了她的档案和社会情况。
值得一提的是,这时的宾馆小卖铺还提供代办手机充值和办卡业务,我毫不客气地顺了几张不记名的电话卡。
我倒没有怀疑过其他人,但我很担心其他人心里有这个怀疑,所以解决了这个问题之后心情放松了不少。
当然,既然找到了泄密者,那么与她对接情报的接头人我是无论如何要知道是谁的,阎罗殿行事如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想要直击要害,必须先找到一根线头。
张姐是上下午班,在她将要下班的时候,我很轻易就用银针将她刺晕,带到了仓库里面,于是就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得到了名字之后,我伸手在她脖子后面刺了五针,张姐立即便晕了过去。我将她身上的束缚解开。
我使用的是小天星针法里的黄粱一梦,这个针法主要是在必须手术却没有麻药的情况下使用,会控制人晕睡过去如同做了一个梦,她会在半个小时后醒过来,并且只会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噩梦,没有任何影响。
窗外,依旧狂风暴雨连绵如注,现在只是下午六点多,天色就已经晚了下来,雨势更有渐增的趋势,城市的排水系统早已崩溃,市区稍低些的地方积水少说也有十厘米深了,市府已经组织大量的人力在危险路段抢险救灾。
“该行动了!”
将张姐扛到隔壁不远的清洁消杀间里,这里专门清洗宾馆饭店里换下的被褥床单并负责消毒,现在这个时候,并没有人进出。
回到仓库里面找了一件雨衣,穿戴整齐后我离开了警察局。
并没有走多远,我来到对面马路不远的一家兰州炸酱面店,倾盆大雨中,这里居然还坚持营业,也算是相当拼了。不过他是外地来商市打拼的手艺人,一个人既当老板又当服务员,勤快艺精,生意倒也不错。
此时里面一个顾客都没有,老板兼服务员百无聊赖地看着手机上的电视新闻,旁边放着一杯热茶。
“来了?吃点什么?”老板五十多岁,满脸的沧桑。
“一大碗炸酱面,两个肉夹馍。”我回答道,经常来这里吃的,知道这家店什么最拿手。
“好咧,你稍等。”老板听出我是常客,十分热情。
很快一大碗面和两个热腾腾的肉夹馍就弄好了,我拿着托盘坐到窗边开始吃了起来,很快吃完,我起身走到柜台前,递给老板一张一百元。
老板正要找钱,我摆手道:“不用找了,想借你手机打个电话,我的手机泡水了,没法用。”
这时候,老板的手机正在播放一条滚动新闻:
“红色通缉令,姓名夏末,男……”
“哎,这年头的事……不瞒你说,这个小伙子面相很熟的,应该是经常来我店里吃东西的老顾客,怎么就……”老板摇了摇头将钱收进抽屉,忽然象是发觉了什么,定定地看向被雨衣遮挡的我,他揉了揉眼睛:“小伙子,你……你……?”
“老板记性挺好的嘛。”我笑着取下雨帽:“这都被你认出来了,我就是夏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