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听说你儿子考上国外的重点大学,马上就要出国留学了,是吗?”
一个颇有姿色的中年女子被我绑在一张椅子上面,眼睛蒙着黑布,嘴巴上还封着透明胶,浑身筛糠,嘴里呜呜地喊着什么,蒙面的黑布湿透,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她什么也看不到,心中的惊慌本就无以复加,听了我的话之后,更是惊恐地拼命摇头。
我淡淡地道:
“你误会了,我并不会给你儿子做什么,我只是奇怪,一个平时学习成绩平平的普通学生,怎么就能在分数线只达到二本的情况下被世界名校录取,张姐,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当然,我会解开你的封口,希望你不要大叫大喊,不然谁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张姐疯狂点头,我略略松开透明胶,她立刻大口大口喘气,哀求道:“你不要对我儿子怎么样,你想怎么样我都可以……求求你!”
她虽然状似可怜,但我不为所动,一个犯罪组织的外围,做了就要付出代价,继续道:
“我什么也不想做,只是想知道,你是跟谁交换了条件,保送你儿子出国的!说出来,你可以走,并且我可以为你保密,事情到此为止;不说的话,我会将这件事情举报出去,然后你知道的,一旦调查起来,最后是什么结果!还有,你最好不要说谎,我这里有你近期与他人接头的监控录像,有你窃取到警方机密时的录像。一旦这些东西交给警方或者国安,事情会演变得多么严重。”
女子听到一半的时候已经浑身打起了摆子,听到后面已控制不住地浑身剧烈颤抖,她毕竟只是外围,并没有受过特别的训练……
“我说,我全都说!”女子哆嗦着说出了几个名字和电话号码。
……
全城通缉,整个城市的警力都在追查着五个通缉犯。
我没有与他们四人通讯,我相信他们能够找到大丧,能够去到安全的地方。
我此时哪里也没有去,就在警察局里面。
准确地说是在宾馆的杂物仓库里。
所谓灯下黑,没有谁会想到我会潜回警察局,并且就躲藏在他们的眼皮下面。
雷老虎告诉过我一句话,一个老警察的经验之言,“如果你找不到线索,那么最好重新回到第一现场,重新走一遍。”
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从我们那天喝酒,然后高杰起了个头,众人一起商量以假抢银行的方式进入金库清点线索开始的。
所以我回来了,我在凌晨的时候回到了警察局宾馆,然后便躲进了后面装杂物的仓库饱睡了一天,这一天时间里,这里很安静,没有人任何人进出过,我可以安安静静地想问题。
并且基本想通所有环节。
首先是抢银行计划的泄密,一开始我就没有怀疑过参与的人,那么有可能接触到我们谈话的就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送菜的服务员,另一个……还是宾馆服务员;因为那一晚我们是通宵地设计计划,开了一个套间,吃吃喝喝什么的都由服务员送进送出。
这个想法可能很荒唐,但却是最有可能的,我面对的不仅仅是志远,而是阎罗殿和志远的联手布局,志远在明,我们在暗,但阎罗殿却在水下盯着;阎罗殿的风格并不仅止于神秘莫测,而是他们对于警方的渗透和针对,并不一定是无间道,他们可以从最细微的人物着手,比如饭堂阿姨,大家在一起就餐,言谈间难免会带上一些敏感的事情,如果这时被听到,顺手将这个消息通知出去,很是神不知鬼不觉,这有没有可能?换了别的人不可能,在阎罗殿的行事风格里则是相当可能,回想他们所做过的案件,最基本的特征就是重视警方,甚至到了比警方都了解自己的地步,最了解你的绝不是你自己,而是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