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自行退去再留一语,“想来仙人除妖,我等也难帮上何忙,既这前后事宜皆已交代罢了,那我也自不再留于此添乱。仙人若是除了妖物,可遣下人前来唤我。”
其人这般倒是颇为识相,只是早先求己之时未有此般,此刻再躲去又有何用。
感叹之际,主人前脚刚去,便听西面花圃之后有脚步声近。尽管其声轻柔且还小心翼翼,但云涯儿终归于野外历练许久,这点警惕自尚还存。
“何人鬼鬼祟祟,莫非是那妖物不成!你今日自来,倒省去我不少寻你功夫!”
伴随一声诈言,一人立从花圃之后怯生站出,一边摆手一边解释,“仙人误会!是我,是我!”听声定睛一看,原为主人小女。
“我……周郎赠我信物被父亲收去,一直未敢向其讨要,不知仙人此番可否先归还于我,随后我自任你处置。”
这边还未询问半句,其倒自行答复起来,将那所来目的暴露以后,反令云涯儿更为疑惑。
此番其如认罪之辞难以信之不说,其应也知主人请己前来是为何事,却仍铤而走险讨要这物,反使云涯儿更为警觉。不由思来,莫非此物真有蛊惑人心之用。
尚未查明真相之前,这边自是不敢贸然做主将此物交出。况且话又说回,即便交还以后并无异状,万一主人事后起兴问起,又该怎交代。
斟酌一番,只好紧拽于是,一言拒之。原想此女必要胡搅蛮缠讨要一番,可未料到一遭拒绝,其便悻悻憋嘴又缩回花圃之后,其间未发一言。
等候一阵,其也仍未再出,终又不得不为其放弃得如此干脆大为震惊。而此亦令云涯儿有些动摇,兴许仅是自己胡思乱想罢了。
最后又再确认几番,坚信其女不会再返,才稍稍缓和些许,而将紧握之手放开。
正因如此,云涯儿才是发现此玉握于掌中,那六枚水滴之印已始互相呼应,但却并无往日灼热之感。
不禁有些担忧此玉是否也会侵入掌中,而忙以左手抓起。值此一瞬,那印便消,更使云涯儿摸不着头脑。为防万一,这边仍旧不敢掉以轻心,只好从包中摸索一番,取出一巾将之包好才放入怀中。
只此片刻之忧虽消,但眼前之事莫说解决,就连头绪也无半点,不由质疑起那主人是否慌。
可疑终归疑,这番实也难有机会与之对峙。随即也懒多想,只好先作观望,待到确认那女真无异状以后,便可随意撤些理由退去,无需再与屋主多费口舌。
不知不觉收了好奇,反倒觉闲来无事,便又于这院中四处闲逛。行至亭上总觉水中倒影有些异样,便立驻足望之。
这不望还好,一望当即大吃一惊,这水中面容哪里为己,除那刀疤以外尽是楚阙面貌。不同之是,水中倒影竟有自己神态焦急盯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