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正常的谢谢吗?要不要这么夸张。
可项昆仑不知道的是,如今的君主都是高高在上的,像他这么亲民的举世罕见。
简而言之,就是这个时代当老大的都要脸。
而项昆仑经历了社会的百般毒打。
脸,这玩意值多少钱?
如果不要脸就能获得贾诩的认可,项昆仑肯定会大声的宣布:
脸,我不要了,我就从来没有这玩意。
可项昆仑此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不经意的举动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是种多么大的冲击。
他快步上前扶起贾诩,挠了挠后脑勺说道:
“先生,快起来,先生这样反而弄的我不好意思了。”
贾诩看着面前笑容灿烂的大男孩,心里叹了一口气,完了,被拿捏了。
也罢,既然计划是我提的,那我就负责到底吧。
可惜项昆仑没有他心通,不然肯定给贾诩一个飞起来的抱抱,他转身看向众人下令道:
“从今天起,范增为左军师,贾诩为右军师,我不在军中,一切调度听从两位先生的指挥。
他们的话就是我的话,违令者,军法处置。”
五虎对视了一眼,齐齐拜道:
“遵令!”
随后又分别拜向范增贾诩。
“拜见左军师,拜见右军师。”
范增贾诩连称不敢。
“行了,都是自己人,别客套了,大家按照计划实施吧。”
“是,大将军。”
众人行礼,依次退出大厅,范增眼睛一转,放慢脚步,故意落在了最后。
等众人都出去了,项昆仑才瘫倒在座位上,长松了一口气。
毕竟面对的不是千古名将,就是千古谋士,鸭梨山大呀。
“呼,还好我是老大,只用下命令就行,不然就麻瓜了。
这项羽也真是的,整个一莽夫,传过来的知识,不是打打杀杀,就是带着一群人打打杀杀。
别说内政和民生了,连招贤纳士的套路都没有,难怪玩不过刘邦呢。”
“咚,咚,咚。”
项昆仑皱了皱眉头,这时间,会是谁?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声音洪厚的说道:
“进来。”
看见来人,项昆仑整个人才放松了下来,他再次瘫在椅子上。
“原来是亚父呀。”
范增刚要行礼,早猜到他要来这一手的项昆仑提前说道:
“亚父无需行礼,对了,以后见我也不用行礼了。”
范增摇了摇头,坚持行了一礼。
“项王,礼不可废,君王之威严不可丢。
您是君,我是臣,即使项王抬爱称我一声亚父,我也不能逾越。”
项昆仑看了眼范增脸上的表情,皱起了眉头,“亚父到底想要说什么?”
“老夫斗胆谏言,这世上无人可与项王称兄道弟,甚至无人配与项王称兄道弟。
项王愿自折己威确实令人佩服,可武人粗鄙,长此以往,君不君,臣不臣,恐,恐有以下犯上之危呀。”
“放肆!”
项昆仑脸色铁青,手掌一用力,竟将椅子的扶手生生拍断。
“你是在怪我跟龙且、英布他们打成一片,还是在怪我对贾诩鞠躬?”
范增“砰”的一声跪了下来,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老臣不敢。”
随后他抬起头,眼含热泪,声带哭腔。
“老臣句句乃肺腑之言,不曾掺杂半点私心。
项王,老臣还有最后一言。”
项昆仑强忍着怒火,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来。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