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议会大厅里。
项昆仑背着双手,站在地图前,他看着地图上的大好河山。
脑海里回想着范增的话。
“王是孤独的。”
难道称王注定是条孤独的旅程吗?
项昆仑不想信这个邪,可理智告诉他,范增说的没错。
自古以来,历代的君王都称孤道寡。
是因为这个称呼比较帅吗,别搞了,傻子都知道肯定不是呀!
究其原因,还是在于地位越高,能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就越少,直至空无一人。
即便到了现代,亦如此也。
项昆仑难道不懂?不,他懂。
他只是不愿意接受而已。
‘跪不跪的不重要,但没有跪礼对我很重要。’
项昆仑烦闷的掏了掏口袋,却摸了个空。
他苦笑了一声。
“看来穿越古代也不全是好事,没烟呀。”
“陆炳!”
门外的陆亲卫闻声,赶忙冲了进来。
“将军,有何吩咐?”
看着单膝跪地的陆炳,项昆仑仰屋窃叹,本打算问其字,可现在也意兴索然,他随意的摆了摆手。
“去买些酒来。”
陆炳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的问道:
“将军打算在这喝?”
“不,回将军府。”
项昆仑还是第一次来到自己的府邸。
只见朱漆大门上方悬着“大将军府”的匾额,大门两侧,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狮子,还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守卫。
“啧啧,真气派。”
项昆仑信步走了进去,约摸两百来步的距离,便见得阕影阁之后,一幢低矮宽阔的建筑,大门紧闭。
门前有一块不大的场地,周边摆了各类兵器与一些石锁石墩,想必就是平时练武的地方了。
绕过演武堂,景致却一下变了。
后面是一处池塘,将大将军府分成了两个分明的区域,眼见着绿树之后隐现的园林庭院,便是后府。
一座木制拱桥垮于池塘之上,成为通往后院的唯一通路,阳光之下,池塘的水面反射着碎金般的光芒,紫色的睡莲正在水中绽放。
项昆仑边过桥边好奇的东张西望,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将军府也太大了,放在现代也不知道要多少钱才能买的起。”
项昆仑摇了摇头,管他呢,反正现在都是我的地盘。
他过了桥走到庭院里坐了下来。
不一会的功夫,陆炳就提着两坛美酒跑了过来。
项昆仑本以为古代的酒水也就能凑合着喝,可他明显小看了古人的智慧。
这酒一入喉,他顿时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舒张了,胃里也暖暖的。
项昆仑眼睛一亮,问道:
“这是什么酒?”
“回将军,此酒名为英雄烈,又叫鹰倒。”
“鹰倒?这什么怪名字。”
陆炳解释道:“将军,鹰倒是匈奴人的称呼,匈奴人极爱酒却不会酿,很多商人走私这酒去匈奴那边贩卖。
据说雄鹰喝了这酒都飞不起来,因此得名鹰倒。”
项昆仑不屑的笑了。
“呵,那照这个说法,狗要喝了也站不起来,岂不是要叫狗倒。”
“噗嗤~”
陆炳慌忙捂住嘴巴,见项昆仑没有在意,才松了口气,继续说道:
“将军,这匈奴人不读书,不认字,所以通常都会起一些通俗易懂的名字。”
“切,就是没文化呗,行了,想笑就笑呗,憋着干嘛。”
陆炳赶忙单膝跪地,将额头抵在行礼的手上,不敢直视也。
“属下失态,请将军责罚。”
项昆仑大感无趣,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行了,下去吧。”
“是。”
“等等,给我拿个鱼竿来,顺便将贾军师叫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