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李居白卷了画轴,匆忙回城,却是毗邻九溪县的怀谷城。
怀谷城盛产大米,粮食丰厚,米糕点心颇负盛名,四方喜爱甜食者往往来此品尝一二,有迁客骚人留诗赞扬,有文人墨客奏曲歌之,怀谷城知县用诗词装饰,搭建歌舞戏台,却得了个“小文城”称号。
李居白卷了画轴,用牛皮包着,径直回到茅草搭建的小屋。
关上门,李居白取了牛皮,展开画轴,细细端详了一夜。
夜里,李居白鬼使神差拿了茅草制成的黑杆毛笔,浸在嘴里湿了笔毛,右手执笔自左往右划了一笔,田地多了两半。
李居白忐忑看着,却不曾见奇事发生,他心有不甘,口水顺了笔毛,细心涂改画卷,柿树上结着满满当当的金元宝。
盯红了眼睛也没见奇事发生,李居白终于失去了耐心,骂了一句,“废物!害我白白期待,却是一件废宝!”
他不脱衣衫,倒入稻草中便睡。
画中,秦飞和唐悠相对而坐,两人正在构思田地经营方针,却见门前柿树宝光绽放,金芒灿烂,晃的人眼睛直流泪,待金光消失,本已干秃秃的柿树挂满金元宝,风一吹,一个碰两个,两个碰四个,四个碰八个,八个碰了一片铛铛铛的响声,送入田地,送入山丘。
秦飞凝眸,旁边唐悠支起脖子,瞪大眼睛,惊诧道:“这是哪里变来的,毫无征兆。”
秦飞摇头,同样疑惑,“却是不知这般变化又会引出何等变化。”
两人走进柿树,秦飞屈指弹出一道赤光打在金元宝,元宝跌落入泥,竟发不出半点声息。
唐悠啧啧称奇,行了三步来到元宝跌落之地,以法力凿了个大坑却是不见元宝踪影。
“跑到哪里去了?”唐悠凿了一个一个坑,院子狼藉一片,她灰头土脸,就是找不到金元宝。
秦飞却微眯眼睛,打落金元宝时汲取他一丝灵性之力,金元宝落地时他的魂魄沾染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
这缕气息说不清道不明,玄之又玄,秦飞却想起《元神宫》之中的描述。
他打出一道金光,金元宝落地,泥牛入海消失不见,此间又汲取他一丝灵性之力。
“你试一下!”秦飞给了个眼神。
唐悠狐疑,扑去身上灰尘,使出个金光打落金元宝,眼睁睁看着金元宝落地她若有所思。
“灵性之力被汲取了一丝?不过并非消失,更像是一种转移?”唐悠尝试描述那种感觉。
“正是如此。”秦飞认同点头。
一下午,秦飞打了五个金元宝,之后任由法力何等强横,金元宝动也不动,唐悠打了两个便如此了。
“看来之间另有玄机。”秦飞猜测。
盖因信息短缺,两人商议未果,无奈只能置于脑后,希冀日后寻找答案。
次日,两人照常经营田地,禾苗已有半人之高,郁郁葱葱,长势逼人,两人心情愉悦些许。
再说李居白隔天醒来,翻了个身脑门碰上坚硬,吃痛睁眼,嘴里“哎呦”直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