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金灿灿一片,李居白一个激灵,没了睡意,没了怨言,直愣愣坐起身来目瞪口呆看着七个金元宝,个个拳头大,金灿灿,黄澄澄,明明只是金色却让李居白觉得五光十色,光华射出茅草缝隙,直教人迷乱了五感六识。
忽然屋外传来脚步声,那熟悉的脚步节奏直教李居白回过神,双臂一展将元宝推入稻草,胡乱以杂草覆盖光华。
刚做完此事,房门嘎吱作响,有人从外面推将进来,投下高大影子,声音粗狂道:“那光华是什么?”
却是平日作威作福,尝尝欺压李居白的东泰武馆的坐席武师,后天九重的境界,乃是此地赁房管事,偶有时间便前来催收账款。
别看李居白住的是茅草屋,却有法阵为眼,有聚拢气血,催化内息之效,自然惹得一些散修趋之若鹜。
李居白迷糊道:“什么个光华,王管头,这月赁钱我上月便交了。”
“恁给我装傻,我明明见你屋中射出金灿灿光华,只消我走进便消失无影,定然是你这厮藏了,平日付个赁钱推三阻四,让你出个黄金修建此地推三阻四,却是藏着宝贝。”王管头头戴黑巾圆帽,身穿灰衫软布,足穿一双嵌着金丝的锦云靴,手里捏着黑色烟杆。
他猛地抽了烟斗,作出呼噜呼噜的声响,打在李居白脑袋出了个胞,上前几步翻箱倒柜。
李居白吃痛,额头流血倒在稻草,心里恨得流血道:“王八绿龟,欺人太甚!”
他眼见王管头翻出七个金元宝,呼吸都沉重。
李居白正欲拼个鱼死网破,忽地想起金元宝的来路,他心中是千万个不甘心,却也忍了下来,只是想着这般不合常理,便歇斯底里道:“住手,那是我的。”
生怕王管头起了疑心,他爬着抱住王管头左腿,疯子般摇晃。
王管头见稻草中藏着金元宝,眼睛都直了,呼吸一下子沉重起来,双臂一拦和着稻草聚拢怀里,一脚踹飞李居白,眼神凶恶起来。
“好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扒皮,亏我王冲待你不薄却藏着赁钱推辞租赁,如今我取回落在你这的金元宝,权当先前的赁钱了。”王管头青筋直跳,似乎真的受了天大委屈。
李居白却心头咯噔一下,心道不妙:“这老无耻想要杀人害命!”
他眼珠子一转,借着王管头一脚滚到窗边,扑入屋外,踩了一处机关,地面轰隆作响将王管头埋入地底。
李居白头也不回的跑了。
稻草屋处,尘埃四起,巨大坑洞中腕儿粗的木棍直愣愣朝天刺着,尖端儿银针般锋锐,却是涂抹蓝幽幽毒药。
任由王管头后天九重,奈何事出突然,李居白又暗暗放毒,木尖儿又是剧毒,沾着就死,王管头只是破了皮就死了去。
满地金元宝散在王管头没了皮肤的血淋林肉筋边,一双脓化的眼眶空洞对着蓝天。
画中,正在锄地的秦飞和唐悠陡然身体一震,两人皆是露出吃惊神色。
“怎么回事?”唐悠惊呼。
“魂魄沾染了一丝猩红的火焰。”秦飞道。
“不是普通的火焰,此乃心灵之火,只是充满了罪孽和绝望。”唐悠补充道。
秦飞忽的想起《元神宫》中记载,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