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无所畏惧的革命之子;
他代表希望;
他是共和国的最大依靠……”
哼到这里,安德鲁面带笑容,他先是朝骑着矮脚马,在草坪上乐呵呵的大女儿柯蕾特挥了挥手;接着,又给抱着襁褓中的小女儿,出来晒太阳的妻子莫拉萨,献出了三个飞吻。
身为生物及医学专家的安德鲁院士,当然不会忘记一个医学常识,那就是适当让婴儿的皮肤接触到阳光,可以有效预防佝偻病。
回想到自己的另一个伟大成就,不仅稳定了东方那个好战的庞大帝国,还将俄国人带到巴尔干半岛的烂泥潭时,安德鲁很是得意又笑了起来,反覆地唱:
“他带给了法国无与伦比的荣耀,
这就是拥有天使般的好心肠!”……
安德鲁可以确定,只要自己在未来两年内(最多不要超过3年),解决好英国海军的霸权问题,就可以调转枪头,彻底解决俄国在东方的威胁。
不知不觉间,安德鲁已经来到通向大书房的走廊上,他继续哼唱:“这是我们的新查理曼,
为法兰西带来永远福祉的领袖!”
……
原本还有几句歌词,不过在看到跟在身后的警务部长,安德鲁随即不在哼歌了,于是他加快步伐,走进了大书房。
然后,安德鲁做了个手势,示意进门的富歇坐下来,但执政官依然还是站着。安德鲁上下打量富歇,看到后者手中握着一个文件夹,显然又有重要事务汇报了。
这位警务部长的脸,比其在巴黎的时候显得更加僵硬,嘴唇周围的皱纹使得脸颊显得苍老颓废,颧骨很突出,嘴唇薄到几乎看不见。事实上,安德鲁觉得富歇的脸看来有些凹凸不平。
安德鲁确信,作为事必躬亲,日理万机的警务部长,绝对不是那种会为了一点芝麻小事就来求见自己,继而从巴黎跑来数十公里外的枫丹白露宫,赶来献殷勤的阿谀之徒。
安德鲁点了点头,示意警务部长可以汇报工作了。
富歇犹豫了一下,问道:“我听闻塔列朗大使想着劝说执政官染指西班牙王位?当然,我只是想与你谈论一下错综复杂的西班牙事务。”
说完后,富歇便沉默不语,他还从沙发上站起来,呆在原地,眼皮重得垂下来,看不见他的眼睛。
这片沉默令人无法忍受。安德鲁转过身,背对富歇。
他强忍心中笑意,说:“塔列朗向我保证,只需要几万士兵就可以了结西班牙王国的波旁王朝一事。”
“干万别搞错了伊比利半岛人民的态度和状况,执政官公民!”
安德鲁猛然转过身,冷冷的注视着富歇,后者的脸始终没有半点表情,双眼微闭。
富歇硬着头皮接着说:“要谨慎,西班牙人不像普鲁士人那么冷漠,他们很重视自己的德行、风俗、政府,还有他们那传习了上干年的老习惯。干万要谨慎行事,别把一个朝贡国变成另一个旺代。这是我写的一份详细报告。”
说着,富歇就想着将手中的文件夹,呈递给面前的执政官,但被拒绝。
“警务部长公民……”
安德鲁不满的叫嚷了一句,就开始在书房里踱起步来,一分钟后,他又在富歇面前停下脚步。
“嘿嘿,你看着好了,若我想要,你们将看到西班牙不知不觉栽在我手中,而且接下来他们还会拍手叫好呢!另外,你和你的同僚们,还能在那里获得一个伯爵、侯爵,甚至一个公爵什么的头衔。”
富歇表现的面无表情。
安德鲁走到窗边,他看到大山毛榉已在吐露嫩芽,随后笑了笑,慢慢走回富歇身边。
“没错,你的判断是正确的,我的部长公民。无论是西班牙的波旁王朝,还是那个西班牙王位,对我而言都是毫无意义的。事实上,我只是对它拥有的广袤殖民地感兴趣,那里将是法兰西和欧洲的原料供应地,还有产品倾销地。嗯,仅此而已。”
…….